陆子爵想到的问题,沈宇沫马上也意识到了,他对内兄说道,“用黄金来掩饰更为重要的东西”,沈宇沫目光坚定地看向陆子爵。
“妹夫,不错,一笔普通的诊金,看病出钱,很正常啊,有什么要掩饰的呢?”陆子爵觉得真是奇了怪啦,自古至今,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人治病,收取诊金,没有错啊,即使真有十公斤黄金作为诊金,那也是你情为愿的,为何亚伦家族要拿十公斤黄金说事?亚伦家族也不是一般的家族,难道他们就缺少这十公斤黄金吗?那可是救了他们家继承人的命呀?
沈宇沫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他过去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以来,被禁锢在十公斤黄金这个概念里了,突然,沈宇沫浑身一紧,“概念”二字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是啊,过去怎么没有换一个角度想问题呢,如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十公斤黄金这个概念抛出来,哈,不想吸引人眼球都不可能,不要说在过去了,就是现代,也足够引人注目的。
“内兄,黄金就是一个‘概念’,亚伦家族抛出这个黄金‘概念’以此来吸引世人的眼球,或者说注意力,为什么呢?他们有不可告人的事,不能公开于世,怕世人知道?”沈宇沫说到这里,目光炯炯地盯着陆子爵。
陆子爵也看着妹夫,如果照此思路分析下去,那就有一个极大的可能,那就是亚伦家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公布于众?而祖奶奶救人所要的诊金,正是亚伦家族的软肋或死穴,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亚伦家族的软肋、死穴是什么呢?
“找到亚伦家族的软肋、死穴,或许是打开这个百年悬疑案的关键所在”,陆子爵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对沈宇沫说道。
沈宇沫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要找亚伦家族的软肋与死穴,谈何容易,那是要深入虎穴的,他也知道,陆子爵是接受了上级的命令的,他的心揪了起来,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陆子爵,陆子爵现在是不同以往的,既是他的内兄,也是老沈家的女婿,尘儿未来的夫婿,陆子爵是不能出任何事的,否则,尘儿怎么办?还有,老陆家又如何交待呢?
“哼,妹夫,怎么?舍不得我去执行任务?还是怕我回不来?放心,尘儿的丈夫只能是我陆子爵,我生生世世都不会把尘儿交给其他男人的”,陆子爵轻松地对沈宇沫说道,他看到沈宇沫眼里流露出来的担心,他的心情瞬间开朗,说明,这个未来大舅哥,已经完完全全地同意了他与尘儿的婚事,虽然原先在陆家,妹夫兼大舅哥沈宇沫也在现场,但是,那次与现在不同,这次,大舅哥是从心里认可了他是沈家女婿的。
对于陆子爵的敏感与聪慧,沈宇沫不得不叹服,站在尘儿家人的立场来看,陆子爵确实是尘儿的佳婿,但是,此次,陆子爵确实是凶多吉少,如今尘儿又不在家,如果陆子爵真有个什么闪失,他如何跟尘儿交待?跟老陆家交待?沈宇沫一时陷入矛盾之中,没有马上回答陆子爵。
陆子爵明显感觉到妹夫兼大舅哥的犹豫与纠结,他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说道,“妹夫,你这里也不轻松啊,呵呵,你这里是大本营,我走了以后,沈家、陆家就都交给你了,老的老、小的小,两大家子”说到此,陆子爵没有往下说了,沈家、陆家可不是一般家族,哪一家都伤不起的,现在,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摆在妹夫跟前,那就是尘儿还在外面,安全就是最大的问题,沈宇沫的担子也不轻,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沈宇沫。
“内兄”,沈宇沫站在瑶瑶的立场上,轻松地喊了一声陆子爵,拧眉笑了一笑,说道,“已经近百年的事了,真相可有可无,你不能出事,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哼,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无非是老沈家背锅而已,老沈家又不是玻璃做的,经不起事,大不了,沈家秘籍传人就不出山了,这有何不可呢?”沈宇沫思量再三,觉得不能给陆子爵太多压力,毕竟,前方的路充满了不确定性。
听到妹夫的宽慰,陆子爵心里生出一股暖流,他以前还是不了解沈宇沫,沈宇沫作为沈家的男儿,本身就肩负着家族的重担,如今,为了他的安全,他可以背上十公斤黄金诊金的黑锅,也不让兄弟涉险;但是,在他陆子爵这里,是必须把事情要弄清楚的,不仅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更是为了今后尘儿的安全以及沈家传人名誉,说自私一些,也是为了,他与尘儿将来的后人铺平道路,所以,这个险他必须涉。
想到这些,陆子爵轻抬眉目,露出了轻快的神情,对妹夫说道,“妹夫,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一定把事情搞到水落石出,这是必须的,为了尘儿也必须这样做,你看好后方,等尘儿回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