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尘走到“天市院”后院门口时,还未进院,就听到里面传出俩男人的声音,一个依尘一听就知道是冷伯的,一个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依尘仔细一听,明白了是上午在“文昌馆”里与她较劲的那个老头儿风树。
依尘奇怪了,“天市院”后院也是客人不能进入的,是客栈自已人用的,就连景彤都没有住到里面来,风树是如何找到“天市院”后院的,而且还进到里面来的。
依尘想进去与冷伯打声招呼就走了,就在依尘刚要跨进“天市院”后院小门的时候,听到风树的声音,那声音分明是愤怒的声音,依尘一顿,没有走进小门,而是站在了小门外面,她倒要听听,风树这老头儿,是怎么回事?上午在她的“文昌馆”已经很不友好了,现在来到冷伯这里还要如何?
依尘转念一想,冷伯曾经跟小柯说过一句话,好像是“不要与风家扯上关系”,难不成,冷伯真与风家有关联?为了小柯,依尘决定,这个墙角她听定了。
“冷傲,二十多年,原来你躲在这里,告诉我莲儿在哪?你是不是趁人之危占有了她?如果那样,冷傲,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还告诉你啦,二十年前,我能从你手上把莲儿抢过来,今日,我也能从任何男人手上把她抢过来,你不信是吧,哼,冷傲,走着瞧”,依尘站在院落的门外,看不到院落里俩人的表情,可从声音可以断定,说话之人是风树,听声音风树是相当的气愤,而且直呼冷伯的名字,还说到“莲儿”,依尘不尽打了个冷颤。
风树愤怒的声音刚停下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风树,你不要颠倒黑白,我与莲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再怎么着,也轮不着你来这里放肆,说我占有了莲儿”,依尘听到冷伯说到这里,声音里有些哽咽,冷伯停顿了一会儿,接着继续说,“风树,当年,是谁披着虚伪的外衣?是谁打着爱情的晃子?又是谁在说着甜言蜜语的同时,私底下却干着肮脏的勾当?又是谁在莲儿还分不清楚是非之时,乘人之危占有了莲儿,又抛弃了她?风树,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已经避开了你,好让你继续作孽,怎么着?风树,难不成我们大伙儿还欠了你啦?”依尘就是站在外面也能感受到院落内俩老头儿剑拔弩张的样子。
依尘继续站在院外听着,但此时依尘的心里已经不能平静了,自从她记事起,沈家就没有人提起过母亲,更别说父亲啦,她只知道母亲在生她之时,就已经去世了,至于父亲完全是沈家的禁忌,所以,一直以来,父亲、母亲这两词就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冷傲,我不管你现在与莲儿如何?你告诉我,莲儿在哪?我要见她,这世上只有我最爱莲儿”,依尘听到风树的声音已近疯狂,“莲儿是不是也在客栈内,告诉你,冷傲,你不交出莲儿来,你信不信,我折了你这破客栈”,风树已经完全疯了,依尘是这么认为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起码的为人底线了,还要折客栈?不管风树对她而言是何人?依尘在心里已经把风树划在黑名单上了。
“风树,你就不配谈爱莲儿,你根本不懂何为爱?风树,你与莲儿还有关系吗?二十年前你已经做了选择,我不会把莲儿交给你的,至于你要折客栈,请便”冷伯很坚决果断的回应着风树,“还有,风树,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带着郝雨梅马上离开客栈,否则,也不要怪我不客气,请吧”,冷伯最后这几句话说得异常冰冷。
风树咬着牙,他看到如今的冷傲,还是与二十年前一样,遇事波澜不惊,他就见不得冷傲的这一股酸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不配做男人。
“好啊,冷傲,哼,你有资格说我吗?二十年前你就是我手下败将,我还就不信了,二十年后,你还能有所长进?走着瞧,不过,我也要让你明白,不找到莲儿,我誓不罢休”,风树说完气冲冲的要出小院。
依尘站在院外全部听明白了,依尘的眼里有些湿润,但依尘还是忍住了,她长大了,她不能再让心疼她的人操心了。
听到风树要出来,她赶紧转身离开,不要在这里碰到风树,也不要在此时,去见冷伯,谁都不要看到。
依尘转身隐藏在院落的角落里,风树走得急,没有发现依尘,依尘看着风树走出小院,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回眼望了望“天市院”后院,冷伯一定在里面很伤心,依尘心想,现在要是自己进去,冷伯会更伤心的,依尘转身朝“莲舍客栈”的大门口走去,小柯还等着她呢。
依尘在走向客栈大门口之际,心里暗自对自己说,妈妈,不论是谁辜负了你,女儿都要为你讨回来,就是亲生父亲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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