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一笑,然后蹦回床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地粗犷。
床被惊动地猛地一震。
叶青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糙汉。
没办法,要是一个人在一群不分男女对待的研究室里呆上那么久的一段时间,估计出来也不会比叶青黎行为正常。
门外的侍女被惊动了,这是结缘的前一天,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叶姑娘,你还好么?”
“呃,我没事。没事。”
她看着塌陷下去一个角落的床挠了挠头。
她似乎没有想过会造成这样的结局。
蹦跶地太开心,没有注意力气的收放。
于是乎……
床塌了……床塌了……床榻了……
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塌陷,而是,床脚深深地沉了下去。
西年的眉角动了动,看着手足无措的某人抛出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换间房间?好像是不是太晚了。”
她不想再惊动一批人。
人家也要休息的。
“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她准备把厚厚的毯子被子给搬到地上。
然后打地铺。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当然,床塌了是没有过,她指的是打地铺的事情,做起来应该是驾轻就熟的。
然,她把厚实的被子抱在怀里还没有铺到地上的时候,感觉到一个力道,然后手里的东西就被抱走了。
眼前的人以熟练的手势一层又一层地铺好,叶青黎也就顺势做个无事闲人理所应当的偷懒。
她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了,西年大人免费给你干活的机会不珍惜,都对不起自己啊。
多层蛋糕一样叠好的被子看起来就很是暖和,叶青黎麻利地钻了进去,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真是舒服得很的地铺啊。
虽然是地铺,显然也是有优劣之分的,比如自己睡着的,就是绝对的上乘的地铺。
好评!好评!
“西年,你以前是经常打地铺么?”
“不是。”
“那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熟练啊?”
“我聪明。无师自通。”
他的表情很是自然,好像说的是真理一般理所应当。
叶青黎嘴角抽了抽,道:“你的自我认知挺好。”
“你想反驳?”
“不,不。我想夸你。”
一本正经地自夸,或者,他真的说的是实话,所以不觉得自己在夸赞自己。
叶青黎道:“晚安。”
“安。”
她撇撇嘴,转过身,腹诽道,这个人的话永远能够比她的字数少,精简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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