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寒转头看向了我,他把那两片刀片推到我面前,对我说:“皇后也瞧瞧,这刀片,是否感觉熟悉?”
我蹙紧了眉,转过头看云霁寒,他这是何意?
宋晩也看向我,他也愣住了。
“呵呵,陛下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臣妾还能自导自演一出戏博同情吗?”
我冷笑了声,又道,“还是说,陛下以为,这其中一部分杀手,是臣妾派出去的,要杀了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亲?”
云霁寒目光冷得像两把刀子,他哼了声,问宋晩:“爱卿以为呢?”
宋晩立刻反应过来,他跪在地上,对云霁寒叩首,道:“陛下,微臣无能,未能查出其中端倪。”
“是查不出,还是不想查?”云霁寒嘴里噙着冷笑,我看他就要发作,便把手中的茶杯搁下了。
“陛下,你要治罪,也该找真凭实据,这般凭白无故污蔑臣妾,怀疑你的臣子,与昏君又何异!”
“你叫朕什么?”
我看见云霁寒把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心里像刀割一般疼。
“陛下!宋大人是为了您的亲舅舅,为了给他们洗清冤屈,才主动请缨调查此事的!你忘了吗?”
我拿起了两片刀片,将他们丢到地上,站起了身,说:“此事若是臣妾所为,陛下尽可以收押了臣妾审一审便是!”
我指着地上的刀片,说:“这两片刀片使用的冶铁方式确实不一样,其中一个承国的兵器,因为纯度不够,硬度也不够。而另一把断刀可谓是百炼成钢,这种技术在我这三国的认知里,只有昭国才有,而且这种程度的锻造水平,应该是专门供应昭国皇族和军队的一部分工匠。”
“且不说陛下整日在臣妾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臣妾有的是下手再嫁祸别人的机会,就算真的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更不会露出这个大的破绽给陛下,陛下要是真的这么无聊,想和臣妾找架吵,大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臣妾才不会顾忌陛下的身份,定要和陛下吵个够,分个高低!”
我气得自己都能感到脸上火热火热的,手攥成了拳头,真想打人。
我甩手就走,却被云霁寒抓住了手腕。
“嘶……”
我用力甩开云霁寒的手,云霁寒却直接起身,他大手一抓,我的手又落在他的手里。
真是我还飞不出他的五指山了吗?
“怎么受伤了?”
我的衣袖上浸染出点点血花。
“要你管!”
我转身要走,却被云霁寒直接揽住了,我身子一倒,就落到云霁寒怀里。
“放开!”我要把手拽出来,却被云霁寒把得死死的。
云霁寒撩开我的手腕,才看到我的手腕上缠着被他扯松动的手帕。
“怎么弄的?”
“你好意思问吗?”
我吼了声,推开云霁寒,却被他又抓了回去。
“放开我!”滚烫的泪水流出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管你!我不想再和你吵!放开!”
可云霁寒却把我拥得紧紧的。
“出去!”
云霁寒喝了声,把宋晩撵了出去!
我摘下头上的珠钗,又从腰间取下夹带的药瓶,又把绑在小腿上的匕首都掏出来,丢到了地上。
“看!我这么多明的暗的法子,杀你还不容易!用得着去雇杀手!我要杀你!早十几年就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