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啊政务!”我对云霁寒说,他就是充耳不闻。
到了太师府,柳谊在门口候着呢,我四下看了看,修可能还没有办完差事,没见到他人影。
“三哥又派濮阳候去做什么坏事了?”我故意调侃云霁寒。
云霁寒勾了唇,挑了下我的下巴,说:“皇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与我这般说话了?”
我低头嘻嘻笑,云霁寒则拥着我下了车,我们一同进了太师府。
棋局一上,师徒二人就对弈起来,我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儿。
“丫头哇!”柳谊拾起一颗白子,一边唤我。
柳谊每次这般动作,就是有正事要谈。
“是!”我洗耳恭听。
柳谊把白子落下,静待云霁寒落子。
只听柳谊说:“你近日越发懒散了。”
我琢磨着柳谊话里的意思,是说我最近不曾去勤政殿的事情?
“外公,不是翊儿不想去,翊儿确实是分身乏术,稷儿身子随我,小毛小病的离不开人。男孩子长大了就和母亲疏远了,我也想趁着……”我顿了顿,掩去心里那份心酸,又说,“趁着孩子还小,多陪陪他。”
我低头饮茶,一想起琴魔所言三年之期将至,我就要命不久矣,我便想多看那孩子几眼,谁知道我下次重生,会在哪里!
柳谊捋了捋胡子,微微点头,说:“倒是有了几分做母亲的样子了。不过在外公这儿你还是个孩子,外公提前备好了几分糕点,你去尝尝?”
“好呀!”
我起身,云霁寒拉了我一下,他勾了勾我的手心,说,“不许乱跑。”
我努努嘴,我在自己娘家还得受他拘束。
“知道知道!”我吐了下舌头,出去了。
来到旁厅,果然一盘盘精致的糕点已经备好了,云霁寒不在,我可以不必在意什么“食不过三”的规矩,我执起一块咬了一大口,就立刻吐了出来。
这糕点,是苦的!
心思微动,我又把其他盘子里的糕点都藏了个遍,果然个个都是苦的。
柳谊这份特意为我备下的糕点,是何意?他与云霁寒该是一条心才对,他苦,是否意味着云霁寒遇到了什么难处?但我在宫里并没有听到什么负面的新闻呀?
莫非是云霁寒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正思忖着,我看见一个糕点盘子下隐约压着书角。
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是云霁寒不愿与我说,柳谊却要这么拐弯抹角地与我讲的?
我把书拿出来,封皮上没有书名,把它翻开,是一本街上随处可见的画册罢了。
我翻看了几页,本还在想柳谊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可再往下翻看,就不淡定了。
这画册大致内容就是,一个大户人家总是丢银子,后来主人亲查,竟然是自己家的账房先生,也就是自己的舅舅监守自盗。
这寓意还不明了吗?难怪柳谊非要约我来下棋,难怪云霁寒非要跟着我,原来柳谊是想与我讲这件事!
而云霁寒,他居然会向我遮掩隐瞒此事。
丞相慕容大人,太后的亲哥,皇帝的亲舅,这是何等的荣耀,荣华富贵世世代代享之不尽,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诺大的承国,看来也还是逃不过外戚干政这个弊端,往往这外戚的下场也都不会太好,想当年司徒家不也是瞬息间就成了反贼?</tent>
凤命娇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