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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寒俯身把我捞起来,抱在怀里,厉声问:“城儿见了孤都害怕得躲起来哭,你不怕?”
我把玻璃球捧着放在云霁寒的眼前,不甚在意他的话,说:“三哥你看,我笑得好不好看?”
透过玻璃球,我瞧见云霁寒眼里一瞬间的惊讶,然后,他也笑了,他说:“丑。”
我笑得更灿烂了。
云霁寒抱着我小小的身子出了殿,走到庭院内。
“呼!”
他突然把我抛了起来,抛得很高,感觉我像是他手里的皮球,可我还是借着耳畔的风声叫我欢快地笑了声:“好玩儿!”
我稳稳落在云霁寒怀里,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就感觉,他会接住的。
我抱着玻璃球,生怕它脱手摔坏了,用袖子把它擦得锃亮的。
“真不怕?嗯?”云霁寒脸色缓和了许多。
“三哥,我饿了!”我把玻璃球贴到肚子处,撅噘嘴说,“我能吃下十个这么多!”
“哈哈……”云霁寒放声大笑。
后来我听长生说,那是云霁寒7岁以来笑得最开怀的一次。
如今再看这颗玻璃球,我还能记得当时云霁寒眼里一瞬而过的欢愉,虽然我不明白,我那句话的笑点在哪里。
又在匣子里翻找了一阵,一条手帕被我握在手里,摊开手帕,素白的帕子上绣着一只可爱的小鹿。
小鹿,鹿儿,我猛然有了一个联想。
在匣子里又翻找了半天,终是没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
竟然,是这样的!
天气不热,但我走得太急,满头大汗的,长生正在勤政殿外,见我过来了,却把我拦下来,他说:“小主子,陛下说了,不见您。”
我咬了下唇,云霁寒这是主动屏蔽信号,不想我俩再因为李叔夜的事情,吵架了?
我看了眼殿内,窗户也关得挺严实的。
“你去传个话,就说我有另外的事情找陛下。”
我从袖间掏出那方手帕交给长生。
“好嘞。”长生两手捧着帕子进了殿,我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就听见云霁寒在殿内的训斥声:“谁是你主子?嗯?出去!”
他一声吼,惊得我心肝儿一抽,怎么这就恼了?
不待长生出来,我也来了脾气,冲着殿内高声一言:“不见就不见!谁还会傻傻地跪下来求你,等你赏巴掌吗!”
我甩手就走,谁还没脾气了?想起当年被云霁寒误伤的我,那张胖头鱼一样的脸,我就不想和云霁寒解释了。
我冲着身后跟着的春华和秋实说:“从今日起,本宫不见任何人。”
“啊?”春华一听,先不干了,“主子,别人不见就不见了,陛下呢?”
“难道他不是人?我说不见就不见!”我喝了声,气得又跺了下脚,气急败坏地道了声,“惯得他!”
我气得回了宫,把众人屏退。
“师叔!”我唤了声,没人应,这酒鬼又去哪里讨酒喝了?
我挠挠头,心想着琴魔那句什么“喝酒不御剑”的宗旨,看来今晚得单独行动了。
等到天黑,我换了一身夜行衣,依旧沿用老方法,把春华和秋实迷晕了,我飞出了皇宫,先去了紫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