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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王安文的这番话,一开始,王顒的神情是玩味中带着高傲,他很轻松的就从王安文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这位王御史,原来竟然想着挤掉请他们来大理的熙川先生,自己独享由此带来的相关的利益。
王顒一时觉得,这位异国的官员,倒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这样的套路,也让他感觉很是亲切。
只是听到最后,他的脸色变了,“你是说,黄昊闭门不出,熙川先生,迫于丞相府的压力,现在也不敢采取行动?”
王安文笑眯眯的,“子明先生说得是,目前就是如此,我朝士林中的两位领头人,都因为他们自身的利益,对这场攸关我名教声誉和前程的辩论,不闻不问,”
“我们广大士子是心急如焚,但因为尚没有一个能服众的人选,目前,大家都是各自为战,”
“而另一方,我想他们因此一定少不了要用各种离间、分化的手段,所以到最后,真能有几人在那场辩论会上挺身而出,目前还真不可知……”
王顒顿时就急了,“岂能如此?”
要是你们大理国的读书人都缩了,都不愿意出头和你们的太子辩论,那我们此来,有何意义?
总不可能,全部由我们上吧,我们是友军啊,主要是刷声望,分润功劳来的,主要是从旁协助,怎么能让我们顶在最前面?
若是大理国朝堂因此不满,一纸国书送到汴梁,政事堂的诸公怪罪下来,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的宰相章惇,可是对当初反对变法的旧党,最是狠厉不过,不放过老师伊川先生这样旧党中尚在的骨干不说,甚至连故去的人都不愿意放过,再三向官家建议,要掘司马相公(司马光)、吕相公(吕公著)之墓(真事,但宋哲宗没同意)……真真的令人发指。
若是大理国有这样的国书递上去,奸相一定会以此为借口,进一步迫害老师等忠臣,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尤其是,老师伊川先生的境遇,直接关系到他的前程。
而王安文所说的黄昊、熙川先生的退缩,又让他担心另一种可能,全部由我们上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若是有个闪失,你们届时会不会一窝蜂的怪罪我等?
以他对同门的理解来看,他认为,若真是辩不过段誉,这样的事,那是一定会发生,他如何愿意当这样的冤大头?
王安文也有些激动,“子明先生勿要担心,”他也是一副几欲拍案而起的样子,“疾风知劲草,烈便生出一个念头来,既然怎么都不会有好结果,我何不博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