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弟,孤在宫中待了许久,依旧是感觉到了一阵心惊肉跳,如今我大韩的江山社稷,危如累卵,还请非弟出手!”
最后,韩王安将目光打在了韩非的身上,在他看来,这个名闻天下的韩国王室公子,必将会是韩国崛起的先锋。
“王上若是想要存韩,当图谋大道,而不是以术行之!”这一刻,韩非看着韩王安语气肃然,道:“这是小道,只怕是未能强国,先行被灭国。”
“非弟之书,可是已经成型?”半响之后,韩王安朝着韩非,道:“不知其精要何在,否让解释一二。”
“谋国之正道,法制之大成。”
这一刻,韩非站起身子,朝着韩王安慷慨激昂,道:“唯有法制正道,才有可能救韩国,才能抵抗大秦以及中原诸国。”
“既执谋国之道,敢请先生为韩国一谋,以求韩国在这个乱世残存。”韩王安语气凝重,朝着韩非肃然一躬,道。
他心里清楚,只有礼贤下士,才能让韩非这般的大才为韩国设谋,自从大秦武安君北上咸阳,天下间的局势越发的紧张了。
这让韩王安心中越发的不安。
“先生乃韩国宗室,你我血脉中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先生难道要看着祖先的基业就这样被他人吞并么?”
闻言,韩非良久无言,只有凌厉的目光牢牢地盯着韩王安,他心里清楚,韩王安没有说错,但是他清楚,韩王与韩国根本就没有翻天覆地,逆转命运的机会。
当今秦王,奋六世之余烈,大秦已经埋头发展了百年时间,历代先王都孜孜不倦,这样的大秦,韩国又有什么去碰撞。
而且韩王崇尚术,这让韩非有心也无力,他是法家,法术势的集大成者,韩非自然是清楚,以术治国,根本就会大乱。
但是。
此刻的韩王安很显然根本听不进去,他正在为自己的术治能力与多年来的献计而沾沾自喜,认为韩国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为山东五国谋算秦国。
但是,同样作为韩国王室,对于这一点,韩非心中十分的悲痛,在他看来,曾经的韩国,也曾闻名于天下,却是奉术而存,当真是一种悲哀。
“王上,这里是几卷术治书籍,你可以去看看!”韩非抽出一个木匣,将其中一个布道递给了韩王安。
“多谢先生!”
韩王安心里清楚,想要韩非为了韩国设谋,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一念至此,韩王安阴险一笑,朝着韩非,道。
“先生,孤刚刚得到消息,大秦武安君嬴高已经班师回朝!”
韩王安清楚,曾经韩非被大秦武安君赐死,其中的弯弯绕,他不清楚,但是他相信,韩非对于嬴高的恨意必然是存在的。
只有韩非仇恨大秦,才有可能因为大秦,因为嬴高,而为了韩国设谋,他已经得到消息,大秦朝野上下,已经决心东出。
而韩国将会大秦的第一战,正因为如此,韩王安心中极为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