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兵马所剩无几,又身受重伤,为了防止被袭营,两人已经合兵一处。
二人一路走来,所见兵士皆是垂头丧气,要么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看着士气低下的将士,袁绍心中也是万般无奈,多么渴望能有一场胜战,来鼓舞一下士气。
快速穿过军营,来到公孙瓒帐外,袁绍小声询问把守兵士,得知公孙瓒已醒,吩咐几句就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进入帐内,见公孙瓒面露悲色,半躺入神,好像还未注意自己二人到来。
瞄了一眼沮涭,见其微微点头,袁绍快速收拾情绪,随即脸露担忧,大步走向公孙瓒。
“伯圭兄,好些没有?”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公孙瓒扭头望了望来到跟前的袁绍,随后有恢复原样。
“本初来了,如今兵马皆失,上谷也是危在旦夕,本将准备明日,就领残兵赶回死守。”
见公孙瓒锐气全失,袁绍心中一惊,看来此战对他打击很大,要是走不出来,只怕将不复以往英勇。
急步再靠近一些,袁绍柔声说道:“伯圭兄,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可过于悲伤啊,兵马没了,还可重新招募。”
公孙瓒面无表情回答道:“重新招募?哈,幽州精壮已被征招半数,若再招,恐怕不用李惠义动手,他们就反了?”
看着毫无斗志,自暴自弃的公孙瓒,袁绍也是无奈,不知该从何处将其点醒。
见气氛即将陷入沉默,沮涭适当出来献言道:“明公麾下有数十万兵马,何故如此丧气?岂不是让李惠义小瞧!”
数十万?
是自己耳朵不好,还是沮涭疯了?
公孙瓒心带疑惑,看着沮涭问道:“敢问先生,兵从何来?”
沮涭答:“大军就在明公治下,明公何有此问?”
嗯,?
什么时候有如此多兵马,自己怎么不知?
公孙瓒被沮涭三言两语,重新提起一丝斗志,好奇问道:“哦,?还请先生明说。”
见公孙瓒恢复一点,沮涭心中放心不少,快速说道:“明公治下还有数十郡,百姓也有近百万,数十万兵马其不是小事也。”
此言如三岁孩童所说,这沮涭也享有盛名,为何会提如此杀鸡取卵之策。
见公孙瓒脸色慢慢难看,沮涭接着说道:“若无兵马,并、幽迟早要落入李惠义之手,明公应当速断。”
也对,没有兵马,城池早晚必失,可强行招募,也是自取祸也,左右皆是绝路。
沮涭该说已经说完,于是立在一旁,向袁绍微微点头,示意让其上前许诺。
袁绍收到眼色,开口说道:“伯圭兄所忧,本初自知,若是不嫌弃,可移兵翼州驻守。”
袁绍坚信,美味就在眼前,那怕明知有毒,公孙瓒也会一口吞下。
确实,公孙瓒心动了,但还是有些顾虑,想不明白袁绍为何会如此好心,将繁华翼州让出,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唉!要是关靖还活着,那该多好,总比现在一人,要强许多。
公孙瓒脸色不停变化,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问道:“本初此言,可是当真?”
果然不出所料,袁绍回答道:“伯圭兄,如今你我二人,已是唇亡齿寒,本初又怎会骗你。”
没到自己手中,哪怕说破天,皆是虚的,既然袁绍愿许翼州,何不现在就派兵驻守,已防有变。
公孙瓒支撑坐起,抱拳行了一礼道:“既然本初如此诚心,伯圭现在就书信一封,派人前往各郡,召集治下所有精壮,迁往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