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见袁军已渐渐占据城墙,左手轻轻抚摸断臂,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报!!!城外大寨拓跋虎领兵已冲入我军军中,审配大人正在拼死抵抗,还望将军速发援军!”
看着满脸鲜血前来请援的校尉,麴义脸色更发阴暗,抬头看着城上,咬牙切齿喊道:“来人!把这惑乱军心者斩了。”
沮涭见麴义要斩前来请援校尉,赶紧就要上前劝阻。
麴义身旁亲卫听闻命令,本想上前刺死校尉,见沮涭劝阻,停下了来。
痛失一臂,已让麴义性格变的古怪,此时见沮涭劝阻自己,理也不理,直接挥了挥了手。
亲卫见此,上前一剑刺死请援校尉。
沮涭见人已刺死,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劝阻说:“麴将军,如今敌军掎角之势已成,还是快撤吧!”
麴义猛的回头看着沮涭,面目峥嵘的喝问道:“沮涭!你三番五次劝本将退兵,意欲何为?”
沮涭见劝不动麴义,仰天长叹道:“老夫愧对主公啊!眼看五万大军尽丧此地,确无能为力。”
雨滴落着沮涭脸上,使其看起来落魄无比。
麴义见沮涭如此,心中暴怒,就要让人斩杀沮涭,但是转念一想,就让兵士送沮涭回往大营。
看着沮涭被人押走,麴义继续让人攻城,并派人告知审配,让其务必坚守天黑,那怕战至一人。
审配苦苦支撑,准备等待援军到来,那想得到的是叫自己坚持到天黑。
看着身旁仅剩的千余人,审配内心苦涩,就凭自己这点兵马,只怕不够鲜卑骑兵几个来回冲杀。
转头望向正在雨中拼命阻拦的袁军,审配艰难的吼道:“杀!决一死战!”
拓跋虎看着冲来的袁军,心中也是着急万分,担忧城中情况,但心知不杀光眼前袁军,只怕难行半步。
“杀!一个不留!”
鲜卑骑兵在前开路,身后步兵补刀未死的袁军。
袁军被鲜卑骑兵一冲,已是七零八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跟上的鲜卑步兵斩杀。
看着身旁不断倒下的战友,袁军人人心中露出害怕,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的tu shā。
“啊!”
终于一个袁军受不了了心中害怕,发狂的丢下武器往后逃跑。
有一个就有二个接着无数个,袁军开始大部溃败,根本不听审配号令。
审配见此,心知无力回天,于是领着身旁数百兵士退去。
……
此时城墙上到处残肢断臂,活着的人都凭心中一口气,麻木的重复着劈刺砍。
李惠义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袁军,握着长剑的手早已颤抖,再次挥手斩杀一个冲来袁军,感觉两脚一软,赶紧用长剑抵住地面,支撑自己无力的身体,免得摔倒。
“主公!”
张合在不远处,见李惠义半蹲地下,以为其受伤,手中长qiāng连刺数人,奔向李惠义处。
李惠义见张合冲到跟前,就要扶起自己,开口虚弱说道:“没事,快把袁军赶下去。”
张合听闻命令,让冲到身旁的数名乞活军,保护李惠义周全,才持qiāng冲上前去。
看着越来越多的袁军,李惠义心生退意,就在这时,喊杀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