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一边包扎他的伤口，一边抹着泪：“我知道。”
沈丞看着她眼角沾着的血迹，想要抬起手给他拭去，却没有半分力气。
苍白的脸上，慢慢浮起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沈丞道：“阿九，你一哭，我心都疼了。”
容九胡乱地拭泪，唇角带着笑意：“我没哭。”
她发丝散乱，莹白的脸上，尽是是灰尘和血迹，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沈丞静静地凝视了她须臾，开口唤了她一声：“阿九，”
“嗯，”容九包扎好伤口，目光落在他脸上。
沈丞很想抱一抱她，可双臂沉得仿若有千斤重一般，只能含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得找到陵月和沐风，然后尽快下山。”
容九担忧道：“你还能走吗？”
“我伤的是手，无碍的。”沈丞目光落向她的脚踝，“你脚上的伤还好吗？”
只要一踩在地上，便是钻心地疼，容九若无其事地扬起了笑容：“没事，走吧。”
容九将沈丞扶了起来，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山下走。
沈丞看着她发白的面色，突然停下来，容九担忧道：“相公，你是不是哪儿疼？”
沈丞在她面前弯下了腰：“上来，我背你。”
“我没事。”
沈丞侧身，看着那一路的血脚印：“就算你不怕流血而亡，那这只脚还要不要了？上来！”
容九站着不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