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一天操练结束,京营将士迈着疲惫的步伐向京师奔跑,每天结束时的五公里长跑对所有人都都是一个残酷挑战,因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朱慈烺站在路边,用目光,用声音大声的鼓励他们:“向前,坚持就是胜利,本宫相信你们都能行的!”
有皇太子的注视和鼓励之下,众军士气高涨,今日入城的成绩竟然比往日提高了不少。
晚上回到王府,赵敬之带了次子赵桓来求见。
“殿下,京师的六家粮米店,二家布店,四家煤店,草民都已经准备妥当,布店和煤店不日就可以开业,但粮米店还需要草民亲自到广东买粮,京师的事务,草民已经交给长子赵直,他到澳门购买西洋精铁,不日就可返京,草民已经叮嘱他,返京后他就会来觐见殿下。”赵敬之恭恭敬敬的禀告。
朱慈烺点头,温言道:“孟怀辛苦。”
赵敬之,字孟怀。
如果不是合作成立了“京惠商行”,赵敬之绝对不会在京师经营粮米店和布店,只煤料和铁料,就足够支撑他的生意了,都是因为京惠商行,赵敬之才要辛苦的到广东去买粮。
朱慈烺心中感激,经过调查和这些天的交往,他已经知道赵敬之是一个非常本份的商人,没有太多的yu àng,只想守着祖传的家业,和这样的人合作,非常让人放心。当然了,作为皇太子,朱慈烺也不怕遇上奸商,只不过不想跟那样的人合作罢了。
“草民不敢。”被皇太子叫了“字”,赵敬之微微激动。
“这是你次子?多大了?”朱慈烺看向赵敬之身后的那个少年。
十六七岁的样子,跟他年纪相仿。
“回殿下,十六了。”赵敬之回答。
赵桓深深一躬:“赵桓见过殿下。”
虽然年轻,但颇为镇定,一点都不怯场。
朱慈烺笑:“哦,你也要去广东吗?”
“是。”
“多照顾你父亲。”朱慈烺对赵桓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不止是因为年纪相仿,而且因为赵桓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气。
田守信呈来一份书信,送到赵敬之面前。
朱慈烺道:“这是本宫赐给你的锦衣卫百户的告身,不过你不可轻易使用,更不可张扬,事危急时才可拿出。”
赵敬之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告身,诚惶诚恐道:“谢殿下,草民绝不敢妄用。”
田守信笑着提醒:“你不是草民了,以后见殿下要自称臣。”
“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