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混合了唾液，飞到半空。一同飞起的还有半颗牙齿。
“我说的是真的……”
倒在地上的杰弗里咳嗽着，吐出另外半颗牙，“我们真的没有去殴打凯恩。拜托了老大，求您相信我……”
一块绣着姓名首字母“lk”的手帕从天而降，砸到杰弗里的脑门。
手帕的主人，站在不远处的头目，解开西装的纽扣，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擦干净。”
杰弗里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爬起来，抓住手帕按在地上蹭，将昂贵地毯上的血液和唾液和呕吐物擦干净。
lk咽下醇冽的酒液，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为了讨好凯恩?马克，去打他想打的人，结果等你们回过神，你们打的那家伙没影了，反倒是凯恩躺在垃圾堆里？”
杰弗里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lk放下酒杯。
下一秒，锃亮的皮鞋鞋面与杰弗里的下巴亲密接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lk怒道，“只有你一个人，我还可以当你是嗨大了。你们一共五六个人，一起把人看错了？朋友，你是在侮辱你的智商，还是我的？”
“那个黄皮猴子……他会巫术。”
杰弗里咳嗽着说道，“他骗了我们，让我们以为凯恩是他……”
“是啊，他顺便还给你变了个吉普赛戏法。你抽到哪张牌了？愚人吗？”
lk嘲讽道，“好了，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了。香蕉鱼对咱们死狐帮有多么重要，这个我不需要再跟你重复。之前让你去接触凯恩，是因为信任你，认为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将咱们死狐帮带上一个新的高度。但现在很显然，你失败了。
“不过……你做的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本来已如坠冰窟的杰弗里抬起头，难以置信又小心翼翼地怀着期望，望向lk。
“这至少让我们知道了，凯恩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受到他亲生父亲的器重。”站在吧台旁的lk玩弄着桌上的酒杯，若有所思地说，“本来我们以为，就算他父亲再不喜欢他，毕竟也是亲生的，不会不管他。但很显然，他父亲比我们想象得要更不在乎他。不然他躺在医院里，他父亲也不会一次也不去探望。
“所以或许我们不能通过凯恩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那这样一来，我们也没必要为他支付修复果岭的费用了。”
这可是一大笔钱。
想到自己可能为帮派省下了一大笔钱，杰弗里心中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可是……如果我们将这部分钱投入到其他地方，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么？”
lk抬起眼帘，平淡的目光看得杰弗里寒颤不已，“告诉我杰弗里，如果我们能从别的方向得到香蕉鱼的配方和样本，我们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选择凯恩呢？”
杰弗里浑身抖如筛糠。
香蕉鱼的开发者哈米吉多顿是官方组织，比一般的研究所管理要严格得多。距离他们唯一一个内线意外死亡已经好几年了，死狐帮一直没能拉拢腐蚀到第二个内线。
马克本人不缺钱花，妻子纱伦是个货真价实的贵妇，他继子查尔斯是个天才，都不是死狐帮容易接触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