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徽的身世又让郭雪莹震惊了一回。若她说的是真的,吴家也太大胆了一些,竟然让养女来参选,这是欺君之罪啊。
她不太相信吴承徽会拿吴家来做筏子,所以对她的话抱有一丝怀疑。“你把这些告诉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吴承徽知道郭雪莹不会那么快就信任自己,她收起之前的散漫,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我想让姐姐帮我转移太子妃与傅良娣的注意力,待我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后,定会帮姐姐夺回大郡主。”
吴承徽接二连三的重料让郭雪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她道:“你竟然……”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但吴承徽却明白她的意思,“姐姐莫忘了,这宫里别人不识断子草,我却是知道的,所以从膳房送来的糕点我从未吃过,就算是在太子妃那里用了,回来后也会立即催吐。”
听了这话,郭雪莹很想质问她,既然知道太子妃害人为何不去跟太子说,或者是给大家提个醒也好。
但这个念头刚产生她又想通了,东宫里的女人都是利益争夺者,谁又会那么滥好心呢。
东宫前前后后进了那么多女人,除了她和雍奉仪生了孩子外,五年来竟无一人开怀过。
她也怀疑过太子妃或其他人做了什么,吃的、穿的以及用的都让雪盏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连太医平日来请平安脉,脉相也是正常的。
没想到她们都栽到了一株用来给男子服用的药草上。
吴承徽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在得知自己常用的糕点里掺了断子草的毒素后,她是绝望的。但她却不能垮掉,她还有女儿在,绝对不能让女儿留在那个毒妇身边。
“好,我答应你。”她做了决定。
吴承徽笑了,“姐姐爽快,妹妹一定会帮姐姐圆了心愿的。”
郭雪莹今日受得打击太大,眉心疼得厉害,无心与她多说,吴承徽很识趣,随即起身告辞。
等她走后,郭雪莹将雪盏唤了进来,“这个月开始我不换洗了,你那丸药可以派上用场了。”
雪盏惊讶道:“主子,您已经答应很吴承徽合作了?”
郭雪莹颔首,将吴承徽所说的断子草一事告诉了雪盏。听完后,雪盏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那断子草若真有令女子断绝生育能力的功效,为何那么多的大夫都不知道?”
不管此事真假与否,郭雪莹都决定先跟吴承徽合作,她道:“我努力了几年也没开怀,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昭儿要回来,太子妃帮我养了四年女儿,如今也不必麻烦她了。”
主子心意已决,雪盏也只好遵从她的指示。她手里有一种祖传的丸药,女子服下后,可以暂缓月事,并且会在脉相上呈现一种滑脉的假象。
郭雪莹服用了丸药后,当月的月事果然没来,她让雪盏去膳房弄了一些鸡血抹在月事带上,装作换洗过的样子。
在吃饭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干呕几下,荤腥之物碰都不碰一下。除了这两种情况外,她还喜食酸的东西,饭量也增加了很多。
她的变化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没过多久傅良娣就得知了此事。
“你说郭雪莹很有可能有身孕了?”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她的贴身宫女胭脂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沉香殿的探子是这样说的。”
傅良娣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问:“沉香殿在这之前有没有过其他可疑之处?”
胭脂道:“五天前,静心阁的吴承徽去了一趟,在里面待了大半天才走,走时脸色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