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许倩书就转身给了陆鸣飒一个熊抱,双手紧紧箍着他,带着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害怕。
陆鸣飒也回抱她,两人皆不言语,好似话都已经融入了情意中。
好一会儿许倩书才将手松了松,带着点鼻音闷闷道:吓死我了,岛上出海的人都丢了性命,我以为你也出海了。
陆鸣飒弯腰一把将她公主抱起,抱去床上放下,出海了,但是还不远,发现不对劲我们就赶紧回去了。军舰和那普通的渔船也不能相提并论。
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陆鸣飒反问。
元太白啊,他不是一直都混在军队中?这次他没有跟着你们一起出海么?
听到许倩书问元太白的安危,陆鸣飒顿时醋意大发,轻而易举地将许倩书扑倒在床,故意用满带威胁的语气道:媳妇儿你关心我一个人还不够,还要记挂那小子?
怎么能不关心,他是太子,要是在我们的地界出了事儿,那皇帝不是要找我们要人?
闻言陆鸣飒才咧嘴一笑,原来媳妇儿是担心那皇帝老儿找我的麻烦啊,嘿嘿,不怕。说完他趴在许倩书的身上,嗅着许倩书的发香,元太白那小子没事,就是被砸了一下腿。
啊?没瘸吧?
军医看了说没事,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许倩书有些担心,一边伸手推着他,一边道:他不会写信回京城去说他受伤了吧?
他敢!陆鸣飒从她身上下来,又用胳膊穿过她的颈部,给她做枕,我已经再三警告他不要出去瞎跑了,是他傻憨得非要出去感受疾风骤雨,结果被风吹得站不住脚,撞坏了我们的灯柱,还被灯柱砸了一下。
噗…他是神经病吧!傻子下雨了还知道去躲躲呢,他还特地出去感受感受。
谁说不是呢…我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那女人怎么欺负你了?
说起阮昭仪一事儿,许倩书沉着脸摇了摇头,那个蠢女人只是被人利用了,幕后的人我还没找出来……
她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跟陆鸣飒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气得陆鸣飒直咬牙。
那些个愚民,就应该全部逐出涠洲岛,让他们另谋生计去。
陆鸣飒觉得自己的媳妇儿那么善良,又出钱又出人的,可那些个岛民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轻信那些鬼话,组团来他家门前闹事!只逐他们出岛可真是便宜他们了!许倩书呵呵笑出声来,撒娇地抱着陆鸣飒。她太喜欢这种被陆鸣飒护着的感觉了。
陆鸣飒叹气一声,若不是怕你跟着我跑来跑去太累了,我真想去哪儿都带着你,这样便有我保护着你,没人能欺负你了。
在他眼里,他媳妇儿就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弱女子,必须要好好疼爱、呵护着,哪里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许倩书又笑出声,和陆鸣飒一起静静躺了会儿,才爬起来拍拍他,道:去看看奶奶他们吧,果果也从学堂回来了,这次估计要在家好几天呢。你一回来就跟我一起钻屋里头,实在不像话。
夫妻两人去了阿六婆那边,说是看看老人和孩子们,两个人却仍是腻腻歪歪,悄声说着话。
抱着孩子的果果看着自家恩爱的爹娘,心里不晓得是何种心情。
说开心吧,好像感觉她们都是多余的,她的爹娘只要有彼此就够了;说不开心吧,好像又比学堂里那张小明的爹娘要好,张小明总是因为他爹娘吵架的事情皱着眉头。
她就从来没担心过爹娘的感情问题。
想什么呢。陆鸣飒过去揉了揉女儿呆萌的头,读书都读得傻气了。
胡说八道!果果这是可爱。
不可爱,媳妇儿你这样的才是可爱。
果果:……
她表示只想翻个很影响形象的白眼。
……
‘妖女’一事解决了,真相大白、祸首被惩,岛主阁的门前又回归于平静,不过第二天就有人登门拜访。
冯子墨领着礼品,笑嘻嘻地上门来,哎呀,我大老远就闻见你家的饭菜香了,你一定要留我下来吃午饭才行。
许倩书轻哼一声,斜睨他一眼,我看你不是闻见我家饭菜香了,是听见我家门前没人了才来的吧?
从出事到现在,冯子墨连个身影都没出现过,现在事情一解决,却马上就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