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辣!
许倩书砸巴着小嘴,朝着陆鸣飒笑了一下。
这是陈年的女儿红,是婚嫁时所用最好的酒了。
陆鸣飒不愧是陆鸣飒,以他的身份地位能用的要用的都是最好的。许倩书虽然觉得辣,可这酒辣得很爽快呀,她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喝的时候却被陆鸣飒抓住了手。
她抬头看了陆鸣飒一眼,这男人双眼通红,像是神志不清似的:松开我!不就多喝了你两杯酒吗?你自己说过的,以后你所有的钱财我都能做主,咋的?花轿上了、祠堂拜了、交杯酒也喝了你就要出尔反尔呀?陆鸣飒我告诉你,我不好欺负……
话刚说完,只听‘撕拉’一声。
许倩书觉得浑身一凉,低头一看嫁衣竟然被陆鸣飒徒手给撕碎了?再抬头看向陆鸣飒,只见他两眼通红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似的,脚步却缓缓朝着许倩书走来。
陆鸣飒愈发逼近,薄唇微启:女人,你穿着一身红色……真碍眼……
说着竟伸手过来撕扯许倩书的嫁衣,甚至还要对她那绣了红色鸳鸯的肚兜动手!
呸!占老娘便宜?
伪君子——
许倩书脸色难看极了,逃命似的冲到角落里,你色狼啊!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你糟蹋的,我、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逼也没用!
她刚刚的确是想和陆鸣飒坐实了夫妻关系的,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臭男人哪比得上钱啊,她现在就要悔婚,逃出陆家再去官府奏请要一封和离书!
死?的确是个很美的字眼,你的血会不会跟这个字一样美呢?陆鸣飒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畔,似乎非常饥渴。
这个模样的陆鸣飒,许倩书头一次见。
不!或者说是第二次——
许倩书的记忆回笼,想到当时果果被绑架、在衙门里的陆鸣飒,好像也是这样眼睛泛红,语气邪魅。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现在这样更贴近魔鬼的形象,所以许倩书到现在才想起来,这根本不是陆鸣飒、又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陆鸣飒!
为什么他会在洞房花烛夜变成这个样子?
许倩书突然想到了在自己之前的三个新娘。
她忍着惧怕,道:陆鸣飒你清醒一点!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要是今晚我死了,你克妻的命格就坐实了!你真是想要一辈子做鳏夫吗?
鳏夫?那是什么?陆鸣飒冷冷地挑起一抹讥笑,朝着无路可退的许倩书毕竟,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能否死在我的手上!
那你说说,我怎么样才能逃过一死?你怎样才能不杀我!许倩书敢确定这不是陆鸣飒,她所认识的陆鸣飒虽然雷厉风行、手段狠绝,可他不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随口就要杀人的疯子!
没错,就是疯子!
许倩书的心情极度烦躁起来,陆鸣飒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他是不是有什么暗病?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把这个疯子给解决了吧!
许倩书拿出所有勇气,摊开手以极为隐秘的手法,缓缓抓住了百宝架上的花瓶。
陆鸣飒慢慢踱步过来,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很近了,他渴望的鲜血就要……
啊——
许倩书尖叫一声,在陆鸣飒欺身靠近自己的时候,手里的花瓶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下一刻高壮的男人轰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没个一晚上是醒不过来了的。
许倩书诧异于自己剽悍的战斗力,同时鄙夷处处想杀人的陆鸣飒:真是个弱鸡,就这么狂妄自大掉以轻心,也敢在杀人之前嚷嚷着‘我要杀人’?一瓶子就放倒了,真没趣!
而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