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的脸色更为难看：“这个我没统计，但是手头有详细记录。”
“芸，你现在统计一下。”何乾坤道。
“好！”沈芸应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开了酒席。
此时，没有喝多少酒的何乾坤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平静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多分钟，一直到沈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略微平静了一点。
“一共有多少人？”何乾坤焦急地问道。
“董事长，一共有一、一百六十五人。”沈芸艰难的说道，“你、你别着急！”
何乾坤顿时闭上了眼睛，痛苦的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一次我失误了，太失误了，我应该想到这一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沈芸也哑口无言。
她对江凡的跟踪可谓是全方位的，甚至都照顾到了江凡的衣食住行，即便是在入学考试难度极大的天剑大学里，沈芸都安排了八个新生！
这些人把学校里的学生们都调查透了，知道他们几乎每一个人的身份底细。
但是目的，却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监视江凡。
“董事长，你怎么了？”沈芸急切的问道，“你别吓我”
“芸，我输了，这一局我又输了。”此时，何乾坤面如死灰，“什么人才能进天剑学院，你知道吗？”
沈芸被何乾坤提醒后，也是一阵心惊，但却没有说话。
什么人能进？当然是最优秀的人才了。
虽然说高手来自民间这句话本身不假，但在天剑大学里，民间高手只是其中一少部分，其中大多数学生都有很强的家庭背景。
正是因为他们的父辈或是祖辈拥有很强的经济实力和背景，所以才有足够的精力培养他们，让他们成为高手，继而进入天剑大学深造。
说白了，天剑大学里出来的学生，以后注定是要继续接班自己的父母和祖辈的！这些人，都是商界未来的天之骄子！
这其中，当然包括了何乾坤今天宴请的客人们的子弟！
“再调查一下，江凡现在正在干什么。”何乾坤说道。
“是”沈芸刚要拿起电话，何乾坤又艰难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他正在天剑大学请客吃饭”
看着何乾坤黯然的表情，沈芸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她更难受的是，自己居然帮不了何乾坤一点忙。
江凡，其实已经把天剑学院差不多征服了。
当然，所谓的征服，一来是实力上的原因，二来就是人格魅力。
江凡也好，江凡身边的伙伴也好，都太会交朋友了。
从初试到现在开学只有半个月，他们已经蚕食了学校的大部分资源，现在留给何乾坤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董事长，那些客人不来，就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女儿都替他们站了队了，对吧？”沈芸问道。
“对。”何乾坤叹了口气，“乍一看上去，那些学生都是毛孩子，撑死三十多岁，根本没法在家族里拥有太多话语权，但实际上就不同了，哪个家长不是望子成龙？那些孩子都是家族里最被家主看好的他们如果这时候站队在了江凡这一边，那就说明我没有机会了。”
沈芸拉住了何乾坤的手，说道：“别那么悲观，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还没跟江凡决战呢！”
“决战？”何乾坤苦涩一笑，“芸，你是我的女人，我没必要瞒着你，我现在告诉你一件很残酷的事吧，咱们已经开始负债了，而且债务是几百亿，现在每天还在以几十亿的速度上涨。”
“这、这不可能啊！”
“当然可能。”何乾坤道，“表面上看，咱们何家还是赚钱的，但实际上，江凡这一次的动作至少挖走了咱们四分之三的人脉资源！人脉就是钱，这句话你不应该不知道。一旦和江凡开战，咱们的资金体系会就崩盘。”
“没有办法避免吗？”
“有。”何乾坤道，“变卖国外所有资产，集合所有资金，用钱做联盟，砸死江凡。”
“那咱们”
“暂时不能这么做。”何乾坤叹道，“江凡已经做大了，这个臭小子做一步看三步，简直太可怕了！芸，他就连灭掉秦天的时候，都已经计算好李云山会出现，会送给他进入天剑大学的考试资格了！”
“这不是机缘巧合吗？”
“不是即便没有李云山，他也已经计算到了这一步，没有他，会有张云山，会有赵云山”何乾坤道，“不能拼了现在他的资金数量和人脉都太惊人了，这一仗，咱们很难取胜，可能会两败俱伤。”
“天海这个地方，老外太多了，不能让老外看笑话。”
“江凡可以默默的死，但绝不能和我一起死，这样的话，会让外敌乘虚而入的！”
这一夜，陈国明也喝了很多酒。
他晃晃悠悠来到了江凡身旁的时候，发现江凡正在凝视着天海的夜景。
这里是天剑大学的顶楼，天高云淡，视角很好。
望着天海的醉酒霓虹，陈国明不由淡淡一笑：“别多看了，看多了不好，天海的奢靡会把你腐蚀掉的，外乡人！”
“还好吧。”江凡拿起了一瓶啤酒，和他碰了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