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还有一个原因,菊花正式开放了。夏菊还好一点,随着秋菊盛开,大伙才知道原来菊花能开得如此之大,如此漂亮美丽。刘梁村又有许多人来看花,锁柴门都不管用,所以刘昌郝要植棘墙呢。刘昌郝也没办法,只好派两三个小孩子盯着,看可以,莫摘。
“栀子花呢?”
刘昌郝感到好笑,谢四娘大约在那家邸店住得太久,对那院子两株栀子花印象深刻。
他说道:“栀子花最好也放在秋天移载,然其喜酸性土壤,需空气湿度大,京城适合载,我家不大适合,欲载,需大规模改造土壤,且只能载于山塘边上,故我让朱三郎他们问询花树,并没有写栀子花。”
谢四娘倒不是想载栀子花,只是问一问,又说:“为何多在秋天移载?”
“凡花木,六七成最佳移时间皆在秋天,非是春天。”
劳力陆续回来,刘昌郝请牛。
韩大虎说:“刘昌郝,你家还须请客户。”
“是还要请。”刘昌郝说。
“刘昌郝,可以从吾村请几户,我替你挑可靠的人家。”
其实这句话韩大虎憋了好久好久现在刘家耕地面积惊人,若是包括桑园子花圃,都快接近一千六百亩。刘昌郝全是精耕细作,明年轮作甜瓜,老田却会种其他作物,这是明年的,后面会全部种作物。即便刘昌郝会请一些妇女做女工,三十几家客户也远远不够。况且现以连山滩都在开垦。
棘岭寨呢,也有一条狭长的山谷地带,大棘溪从中间穿过,棘岭寨的祖辈将山谷开发出来,从此定居。
然而这片山谷面积有限,又十分贫瘠,故棘岭寨比刘梁村还要贫困。
为什么韩大虎一直感恩棘岭寨,耕地如此紧张,当年还收留了他们母子二人。
若是刘昌郝收留了几户人家做客户,相信许多人家愿意,同时能缓解耕地紧张的情况。
当然,外乡人只能依附刘家生存,可靠忠心,但我们棘岭寨的人也不差啊。
“韩叔父,若是我将你们村一起买下,若何?”
“一起买下?”韩大虎噎住了,大半天才说:“我们村地薄,周围皆山,你买之何用?”
“韩叔父,你也知道我为何买许多山。”
韩大虎点头,有的,刘昌郝对他没隐瞒,买山说了,是为未来吸引诸多游客观花做准备的。而且看着刘昌郝繁殖花卉,韩大虎都有些毛骨悚然,如菊花,去年才多少棵,今年变成多少棵?
牡丹未认真想,认真想也恐怖,虽死了不少,但也活了不少,问题是韩大虎看到了,就是用剪下来的花枝嫁接,一接便是一棵。这是小花的,若是牡丹长大,一棵得能接多少接头?
眼下花圃面积不算太大,然而这样发展下去,几年功夫,刘昌郝便能变出来几百亩牡丹园子,这是牡丹唉,且是开在开封府境内的牡丹,可想而知,一旦那天到来,会有多少人来观看。
“然我听到四爷爷曾说过一句,他小时,山里诸溪水依盛也,时至今日,诸溪几乎干涸。”
韩大虎开玩笑地说:“你大母亦有错,若非她建木炭窑,树木砍伐不会如此严重。”
刘昌郝认真地答道:“是也,若是说水土破坏严重,一错乃是我大母,二错乃是官府。若无我大母建木炭窑,诸家仿效,仅是家用,山上必然还会有许多树木。”
以前山上是什么辰光,前身观察力弱,没有太多记忆了,不过有一条能看出来,各个山坡、山沟里积落的松针落叶,刘昌郝陆续买了好几回草秸,每次买草秸时顺便买落下来的松针柏叶,乡亲们皆能挑出许多担来。
“然官府不征税,必有许多人又仿效之,虽伐树,亦植树,一伐一植间,水土又不会恶化。”
“言之有理。”
“其他溪河我无能为力,然吾家生存根本则是大棘溪。我即便于山上植花木,汝村,牛岭寨人不伐树乎?水土继续恶化,大棘溪也渐渐干涸。”
“等等,刘昌郝,如你所想,岂非吾村,牛岭寨,亦要买下来?”
棘岭寨上游的大棘溪回了一个弯子,折向北边的牛岭寨,不过牛岭寨段溪水更小了,西北还有,往上游去则是虎山寨,不过虎山寨更小,再往上去溪水更小,人烟也稀疏了,植被情况良好。但想护住大棘溪周边的水土,最少得将棘岭寨、牛岭寨一起买下来,甚至要买一些虎山寨的山。韩大虎也不用看,只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得是多大的范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