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啊，”卫流馨直勾勾地盯着他，明显是羡慕了，“我也想要……”
“嘿，你不是瞧见过吗，有的是啊，”卫流瞳不解，“就在山腰上那些个陪葬的棺材里，喜欢哪件就穿哪件呗，放心，像烟叶子这类的脆弱玩意虽然放不住，但衣服一类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
卫流馨面色发苦“有没有不是陪葬品的……”
“这个真没有，”卫流瞳想了想，“这样吧姐，你可以挨个瞧瞧，要是衣服皱皱巴巴的，说明当初有瘪犊子给老子配过阴婚，是尸体穿过的，只不过没被召唤过来，而是被留在原地了……”
说到这，卫流瞳咂咂嘴，自己这陵寝确实有周扒皮的风范，棺材要了，陪葬要了，衣服要了，连嘴里含的玉珠都要了……唯独尸体本身给人家留下了。
“要是被叠好、放的整整齐齐的，就说明是从来没被穿过的，你觉得合适就能穿。”
卫流馨依然犹豫“可……”
“哎呀，你这个觉悟性怎么这么差，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知不知道？怕个毛线球！”
身为牛鬼蛇神却一颗红心向太阳的卫流瞳同志如是说道。
卫流馨磨磨蹭蹭地去找衣服了。
几分钟后，乐乐呵呵地溜达出来了。
“怎么样，”她转了一圈，“好不好看！”
同样是一套曲裾深衣，也是以白色为主，但是上身绣满了蓝色碎花，镶边也是浅蓝的。
“挺好看，”卫流瞳中肯地评价道，“不过你要是再臭美下去，衣服下摆就该蹭到地上的淤泥了。”
“……嘁。”虽然不爽，可她还是老实地跨上撕风的背。
百灵冲上天空，盘旋了几圈，又飞下来，落到裂云的耳边。
“汪！”
“咴。”
裂云打了个响鼻，载着卫流瞳，沿着道路向北方走去。
撕风赶紧跟上。
就这样，两匹马一前一后，缓缓走着。
道路并不好走，崎岖泥泞，两旁则是山峦，植被茂密，却无鸟兽之音，一切都静悄悄的。
而卫流瞳打破了这种静悄悄。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喂喂喂，唱个别哒，”卫流馨吐槽道，“总听你唱这个，都腻了。”
“别的……”
卫流瞳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清清嗓子。
“在狼牙区，在飞虎路，那李杀神，王诛魔，还有刘斩仙”
咦？
“断罪小学，再度聚首，齐心协力，只因为，一个大魔头”
这是什么……
“奸银掳掠，他肯定都不敢，但是他爱欺负人——”
我……
卫流瞳的声音突然高昂“就他一个大庭广众敢脱裤子～就他一个别人撒尿给提裤子～！”
卫流馨忍不住了“你这是什么奇葩……”
沙沙。
卫流瞳的耳朵动了动。
左手两指并拢，陡然向斜后方挥去。
稳稳夹住了一只箭。
这明显是冲他脑袋来的。
箭尾抖了几抖，便无力地垂下。
他望着人影闪动的树林，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哈，果然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