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不必激我。”
双眸微微嘘眯了起来，卡巴的眼中寒芒四射：“你以为我真不敢顶着以大欺小的污名杀你吗？大不了把那些实习生也灭口，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对，对于卡巴大人来说，这确实很简单。不过……”
嘴角一翘，杨峰淡淡道：“付出的代价是与陆乘风院长交恶，同时您这么胆大妄为，让天道大人如何看待？再加上其余六老的煽风点火，卡巴大人今后的生活恐怕不好过吧。当然了，卡巴大人要是觉得为了我这么个黄毛小子，这些代价和人际关系都可以通通舍弃的话，我也没什么话说，反而更加荣幸了。我万万没有想到，卡巴大人愿用后半辈子的仕途坎坷来换我一条贱命，当真受宠若惊啊，呵呵呵。”
“大胆！”
听到他的话，卡巴还没出声，一旁的修罗队长已是忍不住怒斥道：“你竟敢威胁卡巴大人，找死！”
啪！
然而，随着一声响亮耳光，那修罗队长瞬时脑袋一歪，一张脸颊缓缓肿起了一个大包来。
嘴角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两下，那队长满脸委屈地转过去，看向翻着眼皮收回手掌的卡巴，喃喃道：“大人，您干嘛打我呀？”
“干嘛打你？打你个不开窍的东西！”
横了他一眼，卡巴指着杨峰道：“刚刚这小家伙说得多好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甚至利益关节，全都交代清楚了。你干嘛要呵斥他呀？呵斥他有用吗？呵斥他就能宰了他，还不会引一身骚吗？唉！”
长叹着摇摇脑袋，卡巴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来：“你们呀，平时办事的时候要是多动动脑子，少特么点儿戾气，我也就不用事必躬亲，操心这么多了。我们修罗道拿人，不是光凶就够了，也得权衡各道大佬间的利益纠葛。这样才能左右逢源，事情办得顺利，怎么你们就是不长记性呢？”
“呃是……卡巴大人，属性谨遵训导。”
身子一挺，那队长郑重一点头。
卡巴不去理他，无力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每次你们就是这一套，但是办事的时候依旧不懂制衡变通之法。要是当年昊儿没死，我修罗道不会人才凋零到如此地步。”
他指的是唐昊吗？
心头一动，杨峰心中明了。
那队长也是暗叹一声，款款退了下去。
至此，大殿内只有卡巴和杨峰两个人了。
“杨峰，你知道吗，其实老夫是很欣赏你的。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当年一个弟子的身影。”
紧接着，卡巴的面容和缓了不少，笑道：“我那弟子本是要继承我的衣钵，是老夫一生的希望，奈何天妒英才啊。如果他要活到现在，以他的能力和正直，六道神界的风气绝不会像如今这般污浊。”
嗯，唐昊他确实是个有原则的人，而且实力也强。他若活着，神界必然秩序井然，不会那么多歪风邪气。
微微颔首，杨峰心有同感。
这时，卡巴一把抓住了杨峰的肩膀，真挚道：“老夫见过你在人间道的判案，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虽然我们是不同种族的，以前老夫对你也颇有成见。但请相信，现在老夫对你是另眼相看的。如果你愿意，在修罗道，就让老夫当你的导师吧。老夫要将你培养成第二个唐昊，以正六道神界的乾坤清明！”
“培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