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忙点头上前道:“前辈放心,我们定说话算话!”说完,就伸手往傅秋池手里的幼儿接去。
傅秋池又看了看幼儿与萧子申,方把那孩子递给了萧子申。谁知那孩子一入了萧子申怀抱,竟就立马止了哭声,只是睁着泪眼瞧着陌生的萧子申。
萧子申没想到傅秋池话虽难听,但也是一位心慈之人,忙又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傅秋池哼了一声,道:“谢倒不用!若将来我大仇得报,这条命就是你们的。”话一完,转身就在夜色下远去了。
傅秋池走远后,丁世衣走到萧子申身侧,看着他怀里的孩子,轻声道:“萧公子,这孩子挺可爱的,我可不可以抱抱?”
萧子申见了丁世衣渴求的眼神,又想今日也多亏了他出力,就把孩子递了过去,道:“丁公子,你也喜欢孩子么?”
丁世衣接过孩子后,轻笑道:“我已经为人父了,如何有不喜欢孩子的道理?我们快回去吧,免得滕国公府的人担心,也免得事情闹大!”
萧子申点了点头,就随了怀抱孩子的丁世衣急往回走。过了片刻,萧子申问道:“丁公子,你此次入京是公干么?”
丁世衣想了想,摇头道:“初时是想来住一段时日,散散心。没想到上月,陛下突然调家父任近卫亲军司步军都指挥使,掌管皇城步军,我们就举家迁入京了。我前几日方到,今日就随便出来逛逛,没想到竟遇到了萧公子,看来我们倒是有缘!”
萧子申奇怪道:“丁大人是两江节度使,若是到近卫亲军司任职,该是任马步军都指挥使或副都指挥使才是,为何却降职了?”
丁世衣道:“你有所不知!这节度使虽位高,却是有职无权的虚衔,如何比得上统领皇城步军的都指挥使,何况又能亲近天子。别说是步军都指挥使了,就是副都指挥使,家父也会欣然赴任的。只是依现在京师的形势,吉凶难测,我只是有些担心丁家罢了。”
萧子申听了丁世衣之言,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现在丁长烈奉旨入京,若不与帝廷义一条心,怕就有杀身灭门之祸;若他与帝廷义一条心,以帝廷义的作为及帝九诏他们的势力,怕一不小心,也会惹祸上身。所以丁世衣忧心丁家,却也是大有道理的。
就在萧子申二人快到滕国公府时,果然见的仆人脸带苦色,不断的进进出出,想定是外出不断寻找了。
丁世衣停下脚步,又把孩子交给萧子申,道:“萧公子,还是你抱孩子吧,我的身份敏感,多有不便,我不想无端连累孟家。”
萧子申接过孩子后,苦笑道:“其实我的身份也有些敏感。我与秦王他们走得近,说不定就会帮他们惹来陛下的怒火。”
丁世衣摇头道:“非也!亡国皇族,若与秦王殿下他们交好,陛下绝不敢无端发难;可若与陛下走得近,没有殿下他们照看,那就是陛下砧板上的肉了。你既与殿下他们走得近,刚好可以帮他们一把。现在陛下喜怒无常,谁知道会不会无意间就惹怒了他,我真的担心家父应付不过来!”
萧子申二人将孩子送去孟府时,解释了多时,方让滕国公等人相信了,随后就请了萧子申二人入内招待。
萧子申本也想到孟家探些消息,所以方才才在府外徘徊,就算今日不便,先结交下来,日后也好方便拜访,所以就应了下来,随了滕国公入府。丁世衣本不想去的,可想了想,仍不自觉的跟了进去。
萧子申二人随了入内,酒菜上齐后,滕国公孟玄喆就唤了长子孟护抱了孩子出来道谢,原来这孩子正是孟护之子。道谢完后,孟护就留了下来,与孟玄喆之弟孟玄珏一起作陪。
萧子申原本以为这孩子应是孟玄喆或孟玄珏之子,没想到却是孟玄喆的孙辈。如此说来,自己若真是孟家之人,岂不是突然竟有了孙辈了!自己尚未成亲呢,看来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