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一点儿也不羡慕了。
五万多人呢,分十匹马,大家也就能吃个肉沫,只怕连块肉都看不见,哪儿有他们现在这样好啊。
牛刺史道:“这是突袭,突袭知道吗?我们得抓紧时间,这已经是第二天了,现在天冷,今晚大家在城中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继续,一天最少要下一座城。”
这些城池根本没有抵抗能力,有些小城连城墙都没两丈高,搭个梯子就上去了,攻城速度特别快,慢的是征集粮草。
契苾何力重伤,现在便是高志、阿史那、薛备等人轮流去叫阵围城。
一战过后,城楼上的人嚣张了一点儿,已经不再的一味挨骂,而是时不时的回嘴,两国大军就隔着一道城楼和一大片空地对骂。
高志出场时则是劝慰居多,这会儿城楼上的人就不客气了,将高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了一遍又一遍,还宣告了高句丽王的诏书,将高志从族谱上去掉,将其贬为罪民……
高志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以前出场虽然也会被骂,但从来不会被骂得这么狠,更没有诏书一说。
赵国公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和皇帝道:“这下围城更难有成效了,对方心志坚定了下来,此是大患。”
白二郎昏昏欲睡的站在后面听着,有些走神。
白善的伤好了很多,这两天只要他空闲下来就被叫过去问话,问突袭的两支军队的情况,还问围城的情况。
关键是他负责的是医帐的后勤,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只能瞅着空来皇帝身边打转,听一些消息然后转告给他听。
唉,白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劳了,难得受伤可以休息,为何还要操劳这些事?
白二郎觉得好困,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渐渐走神,神思不知飘在了何处,再回神时就是听到皇帝正在叫他。
他抖了抖,努力睁开眼睛去看皇帝。
皇帝:“……”
古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小声提醒白二郎:“驸马爷,陛下问您如何才能使人心溃败?”
白二郎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一片浆糊。
皇帝和赵国公都看着他。
皇帝有些嫌弃,他的女婿也太不争气了,赵国公也有些不满,明达那样的人才,怎么配了白二这样的驸马?
皇帝转头间看见,又不满了,白二虽然机智不够,勤奋也不够,但长得风度翩翩,心地善良,又和明达有情,皇后都很喜欢他,你一个做舅舅的凭什么嫌弃他?
白二郎冥思苦想,总算从以前的学习记忆中找出点儿相关的,“以恐惧攻之,再以仁义收之?”
皇帝掀开眼帘,直接问他,“谁说的这话?”
白二郎也不隐瞒,直接道:“庄先生说的。”
他道:“我们读书的时候先生出过题目,当时就说了,收一国之民,不仅要收其领土,更要收其心,使心服之,习俗易之,认同本国之理,这才是收服。”
皇帝赞许的点头,“自庄侍讲给太子当了老师后,太子也长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