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偷偷从后面用qiāng顶住了胡志诚的头:“别动,都给我住手,再动一动,我就打死他。”
站在胡志诚身后的赫然是日军特高课课长松田。
陆振宁和罗海文住了手。
“哼!你终于让我逮住了!”松田冷冷地笑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胡志诚问了一句。
“哼,我从浙江的长兴追到安徽的宁国,再追到江西的黄山,追到鹰潭,几次就差一点点就抓到你,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原来是小日本!”
“你今天再也逃不掉了。”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抓我的原因吗?”
“哼,你一个qiāng械专家,让你跑到新四军的后方去,会给皇军带来很多麻烦的。”
“松田是吧。老鬼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执着精神。但是,在这飞驶的火车上,就算你现在追到了我,你也没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呀。”胡志诚说。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火车到了泰和,我们就下车,在那里,自然会有我的人来接应。如果带不走你,我就马上打死你。”
这时,陆振宁和罗海文也掏出qiāng对准了另外两个日本特务。
“大不了一起死!”陆振宁说。
松田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哼,只要我的qiāng声一响,你们的qiāng械专家马上没命,你们此次的任务就要宣告失败。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乖乖把你们的qiāng放下。”
胡志诚用眼神示意他们把qiāng放下。
陆振宁和罗海方同时弯腰要把qiāng放到地上。当两人的qiāng离地面还有半尺时,胡志诚突然回头,以非常快捷的手法夺下了松田的qiāng,反过来用qiāng指着他的额头:“松田老鬼,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松田的qiāng突然被夺,他非常惊愕,因为据他所知,这个qiāng械专家是个文弱书生,他会造qiāng,并不会玩qiāng。而这个文弱书生是这个小分队最大的软胁。因此,他选择了通过控制这个书生从而大到控制小分队的目的。没想到,这个书生竟有这样的身手。
胡志诚摘了眼镜,逼视着松田,目光如炬。
“你,你是?”松田有些不知所措。
“在鹰潭郊外的树林里,我们差点打了照面,不过,我们互相说过话,难道你忘了吗?”
“你是小分队队长胡志诚?”
“让你死个明白吧,我就是胡志诚。”
“胡志诚?”松田此时已面如死灰。
“这些天你像疯狗一样紧追不放,你大概早就想杀了我吧。今天,我要为我那几个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叭!”qiāng响了,子弹从松田的眉心钻进去,从后脑勺出来,带着一股鲜红的血液和白森森的。
陆振宁和罗海文手中的qiāng也响了,子弹从那两人的太阳穴钻进去,却没有钻出来,就留在脑腔里了,只在太阳穴上留下一个小小的血洞。
不一会,两个乘警来了,看到车厢里躺着四具尸体,全都是脑袋中弹而死。
“怎么回事?”
“这四个都是日本特务。”胡志诚平静地回答。
“日本特务?”
“是的,刚才他们想要袭击这位先生和太太,被我们打死了。”陆振宁和罗海文证实道。
车厢重归于平静,乘客们都回来了,吱吱喳喳地议论着。
一名乘警从松田身上搜出了一本日军的证件。
“果然是日本特务。”乘警说。
“既然是日本特务,那就打开车窗,把他们扔出去,丢到山野里喂狼吧!”陆振宁提议。
“这主意不错!”胡志诚附和说。
乘警想了想,说:“那么就请大家搭把手,把他们扔出去!”
一行人顺利到达广州,出了火车站,便望西而行。
从广州西行的路上,胡志诚一行也走得很顺利。群山之中、山岭之间,胡志诚七人大步前行,由于日军只占领了城市,乡镇到处都有guo dǎng军和游击队,一行七人为了安全,总是避开这些地方,在山间绕道而行,有时因敌情复杂,白天就只能躲在山林里等天黑了再走。
胡志诚等五人也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睡觉也是轮流警戒。
第六天夜里,他们在粤西南的一处偏僻河滩渡过了西江,划船的老人把他们送上岸,自己也上岸,马不停蹄,一声不吭地带着七人快步赶了一夜的山路,直到天亮才放心地说:“从这里回高山县,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不过,双平城刚刚被鬼子占领了,城里的鬼子白天经常到乡下qiāng粮,说不定在那就会撞上,所以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四月十三日的夜里,七人回到了离高山县城东北面只有三十里路一座山上,按照事先的安排和保密制度的要求,胡志诚和陆振宁商议了一下,由于还没到接头的日子,决定到县城与孙卫民见面再说。但快到县城时却发现周围的村子里驻扎了好多的日本军队,七人只得在山岭上绕过这些村庄,才走上回岜思山的石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