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红军特勤队出兵剿黑面狼时,韦保宁心里还打着小九九,觉得黑面狼并不会轻易被剿灭,就算红军特勤队从正面进攻黑面狼,他只需派人去后山守着,因为他知道白云寨有秘道直通后山,黑面狼如果打不过会从那里逃跑的。韦保宁心里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他压根儿不相信红军特勤队有实力能剿灭黑面狼,只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他再命令县民团和警察局联手,彻底剿灭黑面狼。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把月牙寨的红军特勤队也给灭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的如意算盘去发展。红军特勤队不但彻底灭掉了黑面狼,还把白云寨的所有财物据为己有。
“最可恨的是,那个被黑面狼劫去的青铜连鹤方壶,很可能也落入了红军特勤队之手。”韦保宁无限伤感地对儿子说,“红军特勤队现在势力更大,凭高山县民团和警察局,根本动不了他们了,这可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凭胡志诚那几十杆破枪,怎么就破了白云寨呢?这黑面狼也太草包了吧,早知道这样,不如我们早点出手灭了他。”韦桂忠也很无奈地说。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老爷子说。
“当年我曾摸到白云寨的门前,发现他们防守的确很松散。我以为他是故意做成外松内紧的样子,嘿,还真他娘的就是这么松垮,真没想到一个土匪窝竟这么不经打。”
“灭不灭他们倒在其次,只是眼看着这么一大笔钱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我真是悔青了肠子。”
“还有一个事,陆振宁这小子好像死心塌地跟定了胡志诚了,这更可恶。”
“我看那小子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根本就没想干警察这差事。”
“真是近朱者赤,近黑者黑。那小子自从结识了那女匪,魂儿被勾走了,竟心甘情愿去当土匪了。”韦桂忠愤愤不平地说。
“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还得想办法打听打听,那宝物到底是不是在胡志诚手中,如果查实了,想办法把他夺回来!”老爷子仍心有不甘。
“这谈何容易。”
韦保宁突然用冷峻的口气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那怕是跟红军真刀真枪干一场也在所不惜,总之,要把宝物夺回来!”
“那好吧,我尽力而为。”韦桂忠只能这样毫无底气地随便应着老爷子。
跟韦保宁一样眼看着红军队伍壮大而不高兴的还有许佳铭和林萍萍。
“没想到胡志诚还真把黑面狼给灭了。我早就看出来,黑面狼根本就是个大草包,只怪韦桂忠太胆小了,不敢早点下手。”许佳铭这样说。
林萍萍对灭不灭黑面狼并不敢兴趣,她说:“我们现在只要能拿到天国藏宝,管他们谁灭了谁!”
许佳铭无可奈何地说:“现在的关键正是我们根本无法拿到那批藏宝了。”
“为什么?”林萍萍不解地问。
“你说为什么,这不是有摆着吗?我凭手中的藏宝图断定,太平天国的藏定就在莲花洞中,但是我们却无法进入莲花洞!”
林萍萍这才恍然大悟:“也是啊,这可怎么办?”
“本来啊,我是希望红军在攻打白云寨的时候损兵折将,最好双方打成两败俱伤,红军特勤队离开莲花洞,甚至离开岜思山。”
“是呀,那我们就好办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红军特勤队似有神灵相助,竟一举灭掉了黑面狼。”
“我之前也真不看好那些红军,没想到他们真能把事办成。”林萍萍淡淡地说。
“红军的力量壮大了,我们进入莲花洞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
林萍萍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跟胡志诚说一声不就成了?”
“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林萍萍一听,赌气说:“哼!明明是自己没本事,却怪别人没见识。”
“我没本事?你等着瞧吧!”许佳铭阴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