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面对摆在面前的证据,长孙炯气的只剩下一句话,色厉内荏道。
“陛下,长孙大人两朝为官,任劳任怨,又怎会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定然是太子殿下受了奸人蒙蔽,还请陛下明鉴!”
御史中丞第一个站出来,为长孙炯求情。
“请陛下明鉴!”
御史中丞表态后,朝中,一位位官员相继出列,求情道。
“中丞大人,别急,还有你的事情,本王还没来得及说。”
话声落,陈文恭从袖中拿出一本奏折,恭敬道,“父皇,这是前河津太守的供词,详细记载了如何向我们的中丞大人受贿,一路从小小的举子最后官至一方大员的太守。”
御史中丞闻言,神色顿时变化。
陈帝身边,刘允弓着身子走了下来,将奏折接过,走回大殿之上,呈给了身前的帝王。
陈帝拿过奏折,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
“好,很好!”
砰地一声,陈帝将奏折拍在了身前的御案上,目光看着下方的御史中丞,冷声道,“区区一个御史中丞,竟能左右一方太守的任命,朕还真是养了一群有本事的臣子,长孙卿,你说是吗?”
“臣,惶恐。”
长孙炯低下头,行礼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这时,太子身后,庆元侯走出,低头举起一本折子,恭敬道,“此前城东爆炸案,太子被人诬陷,臣查到,派人在民间散播谣言,诋毁太子殿下的人便是御史中丞,这是供词。”
“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庆元侯之后,又有一名臣子站了出来,道,“御史中丞在允州强行占田,又打死打伤请愿的百姓十余名,导致允州民声载道,这是允州太守的奏章。”
“陛下,冤枉啊!”
御史中丞脸色顿变,立刻跪了下来,喊冤道。
大殿中,一位位臣子见状,互视一眼,眸中波澜难以掩饰。
太子这次当真狠了心要对付长孙炯了,这么多证据,定然是准备了许久,至于御史中丞,恐怕会成为陛下杀鸡儆猴的对象。
果然,众臣思绪未落,奉天殿之上,陈帝起身,神色冰冷道,“御史中丞,贪污受贿,污蔑太子,欺压打杀百姓,罪无可赦,立刻摘去顶戴,压入天牢,待证据复审查实,斩立决!”
“陛下,冤枉啊!”
御史中丞面临恐惧之色,道。
“陛下!”
长孙炯开口,刚要求情,却被打断。
“长孙卿。”
龙椅前,陈帝冷冷地看了一眼前者,道,“回府后好好反思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父皇!”
见长孙炯只是被禁足,陈文恭脸色微凝,开口欲要再请命。
“退朝!”
然而,陈帝没有再理会的意思,直接朝着大殿之后走去。
朝堂上,众臣面面相觑,陛下这是何意?
如此雷声大,雨点小,仅仅斩了一位御史中丞,却还是饶恕了长孙大人。
难道,陛下就真的只是想敲打一下长孙大人?
众臣前,这次,就连陈文恭都未能理解父皇究竟何意,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