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此次剿寇,此人可是大出风头,进入黑水军不到十日,便连晋三级,升任百夫长。
“苏先生,我们还刚提到你,快请坐。”
看到苏白回来,陈恭心情大好,笑道。
“多谢殿下。”
苏白行礼,坐在客座最后面,没有再多说话。
议事厅内,陈恭与一些朝廷议事,尤其是对开春科考之事谈论了许多。
苏白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主座上,陈恭看出苏白的异常,加快了议事的速度。
半个时辰后,事情谈完,数位朝臣相继起身离去,临行前,看向苏白的目光,三分好奇,三分疑惑。
这位苏先生从黑水军赶回,是有什么要事吗?
“苏先生,怎么了?”
朝臣离开后,陈恭看着眼前年轻人,不解道。
“殿下,昨日在朝堂上,麟帅受到言官攻击,殿下没有出言维护吗?”
苏白开口道。
“没有。”
陈恭摇头道,“此次剿匪,尉迟麟派遣了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导致黑水军损失惨重,言官抓住这一点大做章,本王也没法说什么。”
“殿下,此事你若一句话也不说,我们这些日子和国公府好不容易建立的联系就全都白费了。”
苏白苦口婆心道,“麟帅此人虽然油盐不进,也许不会承殿下的人情,但是,老国公却并非如此,更重要的是,殿下这些日子如此殷勤的往国公府跑,国公府遇到事情后,殿下却是一言不发,这让那些处于摇摆中,有心想要投靠殿下的人怎么想?”
陈恭听过前者的话,神色微怔,面露思索之色。
此事,他还真没有想这么多。
不过,苏先生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苏先生,此事已经过去,本王即便再想做什么也已经晚了,好在父皇有意维护尉迟麟,将此事压了下去。”
陈恭轻叹道。
“还不晚。”
苏白沉声道,“若我没有猜错,有一事应该也快要传入洛阳了,此次剿匪,黑水军还损失了三百匹战马。”
“什么!”
陈恭闻言,神色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夜晚。”
苏白如实道,“半边月手下,有一人极擅长用毒,趁着黑水军上山剿寇的时候,和半边月一起偷袭了黑水军的营地,让三百匹战马全都中了毒。”
“麻烦了。”
陈恭脸色沉下,道,“我陈国的战马产出本就极低,每一匹战马都极其珍贵,如今,一次便损失了三百匹战马,那些言官定会趁此疯狂抨击尉迟麟,这一次,恐怕就连父皇都难以再维护他了。”
“殿下,这次你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即便冒着被陛下责备的危险,也要为麟帅辩驳几句。”
苏白正色道,“损失三百匹战马,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麟帅战功赫赫,陛下不会因此过于苛责,不过,这却是殿下表态的最好机会,殿下维护了麟帅,不仅会引得黑水军将士的好感,更重要的是,殿下争辩的越多,外人便越会认为,殿下已和国公府真正走在了一起。”
陈恭闻言,眸中思索之色越发浓郁,认真思考前者的建议。
许久,陈恭定下心来,沉声道,“好,本王听苏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