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玉一句多话也不再讲,直接走了。
韦见素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他就不担心我去找王鉷告密吗?”
“但是告密,好像没什么大的好处啊!最多整死一个小小的七品中候,这小子为人好像还不错,我没理由整死他啊!反倒是,如果我卖友求荣的事情传了出去,我韦见素这一世的名声也就毁了!”
“但如果不告密,万一那小子真的揪到了重大证据,我岂不是就要立下天大的功劳?”
思及此处,韦见素眼中精光直冒,“如此说来,还是不告密的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承担任何的风险,将来不说稳赚至少不会赔本!这小子,说不定真是我命里的福星哩!”
韦见素在官署里自言自语的时候,李苍玉已经骑上马奔向了自己家里。
这趟案子的风险程度之高,李苍玉心知肚明。单就眼下来讲,曾道人失踪的事情,迟早引起王銲的注意。万一被他查到曾道人是被自己私下密捕了,自己这个“杀怪小组”必然顷刻团灭!
还有韦见素,假如他跑去向王鉷告一个密,同样是顷刻团灭!
但,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
李苍玉早就站在韦见素的立场之上仔细分析,又揣摩了他的性格,料定他不会去告密不能武断的说百分之一百,至少九成不会!
至于曾道人的事情,那就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严密防范了。
眼下正是风险最高的时期;等熬过了这一段,便就是回报最大的时候!
李苍玉回到家里,曾道人安然无恙,他稍吁了一口气。
随从报告说,他们盯着王銲,见王銲家中今天多人出入,却没见到那个俊俏的小道人香儿。
李苍玉问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随从答说,好像没有。今天到现在为止,王銲连门都没出。
李苍玉决定,先把曾道人悄悄的关押几天。一但王銲四下找不着人,必然心慌意乱,毕竟他“谋反”的口实就落在曾道人的身上。
一但他慌起来,那就不难捉住他的马脚了!
李苍玉继续在家里蹲守,等消息。但他没闲着,叫上随从一起动手在厨房后面的柴堆处挖了个大坑,做成了一个地下密室,把曾道人藏到了那里面去。上面再铺上盖板锁上铁链压上柴禾,隐蔽得很。
一直监视到第三天的晚上,随从才传回急信说,王銲急匆匆的出门了,随行带了三四十个部曲随从,还都带着兵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随从一群人当中,并没有那个“俊俏的小道人”。
王銲带着这些人,去了他的死党邢縡家里。没过多久,七郎王准也像他叔叔一样,带着一群打手去了邢縡家中。紧接着就是大院紧闭防备森严,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李苍玉心中暗喜,王銲这个“脑容量不足”的家伙真是后知后觉,居然三天之后才知道曾道人失踪了,到这时候才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们分为两组。一组负责死盯邢縡家宅,另一组在此看守曾道人!”李苍玉说道,“我要趁夜亲自去走一趟,看能不能把那个叫香儿的小道人给捉来!”
李苍玉牵着马正要走出家门,冷不丁的身边起了一丝冷风,一个人影幽森森的闪现在他身后。
“小子,你还真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