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带着一具尸体,离开了侯爵府。
北鸣侯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半晌才开口道:“袖儿,你真的长大了,为父看不透你”
刘袖默然,北鸣侯又道:“你应该知道闻家吧?”
刘袖点头道:“京城几大世家之一,在朝中位高权重,靳王的铁党父侯,其实你没答应闻家的拉拢,就已经得罪他们了。”
北鸣侯叹道:“唉!为父又何尝不知,那闻家素来横行跋扈,就算今天忍了,他们也一样会报复,区别只是死了个先天,报复会更猛烈吧”
“未必是坏事。”刘袖语气淡然的道:“至少告诉他们,刘家是块硬骨头。”
“其实刘家,只有你一块硬骨头。”北鸣侯自嘲的摇了摇头,忽然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曾经自己年轻时候,也是像袖儿这么硬气
“今天这件事,虽然给刘家带来后患,但你的修为实力,却让为父很欣慰你说心里话,你真不想继承这个爵位吗?”
北鸣侯忽然话锋一转,说起继位的事。
刘袖不禁莞尔:“我这种人不适合,只会给刘家带来更大的后患,不过平心而论,四哥真的不错”
正在这时,单勇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公子!急报!”
刘袖目光一凝,单勇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而且从来都很沉稳,能让他如此着急,必然非同小可。
“说。”
“公子请看!”
单勇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一个小乞丐送到十里坡的信,上面什么都没写,属下便拆开看了,结果”
刘袖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道。
“袖公子,一别多日,可有日日想我?咯咯咯,如果想了,就奖励你一个值钱的消息,午阳城有大军集结,目测两万,行动迅速,不日起事,目标就是你!”
“对,不用怀疑,就是你刘袖,谁让你烧了他们的粮草,还把东武城的粮草也搬空了,你可真够能耐的!”
“好了,消息就这么多,你自求多福吧,如果死不了,记得来找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有缘再见了。”
没有署名的信,但字里行间透着的骚气,刘袖一看就知。
可是,两万大军是什么鬼?
振兴会疯了吗?他们不是要打北运城吗?怎么打到北鸣城了?
难道地图反错了?好比烟囱的图纸拿反了,结果挖了一口井
“袖儿,出了什么事?”
北鸣侯心虚的问道,这会眼皮跳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刘袖深吸了口气:“北运省要出事了!本来我们这里不在计划中,但现在,好像变成了敌人的目标”
“到底怎么回事!”北鸣侯催促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要从振兴会的第一批粮草,运往信州说起”
刘袖想了想,好像没时间了。
“那个,简单来说,就是现在至少有两万大军,正在向我们这杀来,目标就是那几十万斤粮食父侯!你怎么晕了?把兵符交出来再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