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他们就到了荆州,朱山一见翁锐和朱玉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亲自跑前跑后招待他们,但翁锐心中有事,坐下来就问起了九重门的情况。
通过朱山的介绍翁锐才发现,这件事对九重门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这么说,九重门这次损失很大?”翁锐阴沉着脸道。
“岂止是损失很大,九重门的家业恐怕现在连一半都不到了?”朱山道。
“什么?”翁锐惊道,“这才两三个月时间,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朱山道,“是九重门内的精神夸了。”
“此话怎讲?”翁锐急道。
“自从上次九重门的商队被灭后,在他们内部也引发一场剧烈的震动,”朱山道,“先是九重门的上层对承天教如此草菅人命十分愤慨,以至于各条商路都被勒令停了下来,一定要他们给个说法。”
“那结果怎么样?”朱玉急道。
“还能怎么样,”朱山十分沮丧的道,“九重门再次遭到重创,门主李允受伤,大师兄李豫再次倒下,门里稍微厉害一点的高手几乎都没有躲过。”
“有没有死人?”
朱玉对这一点非常关心,翁锐同样关注,只要有人在,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死人倒没有听说,但伤得厉害的武功差不多全废了,”朱山道,“就算他们现在想反抗恐怕也没有多少力量了。”
“他们下手这么狠,难道是要杀鸡儆猴吗?”翁锐道。
“门主您算是说对了,”朱山道,“他们这次动手都没有把脏水泼到天工门头上来,虽没有明说是他们干的,外面的人还在议论纷纷,但与此相关的门派心里却都跟明镜似的,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九重门的商路他们不要了吗?”翁锐道。
“当然不是,”朱山道,“九重门再抗拒下去就有灭门之灾,他们只能被迫继续,但规模几乎小了一半。”
“为什么只有一半?”翁锐道。
“这哪里还有人啊,”朱山道,“除了九重门自己的人,后来招募进来帮忙的人一听到这么危险都跑光了,就算是到外面去找人护卫,这活现在也没人敢接了。”
“这他们也能接受?”翁锐有点奇怪。
“说得也是,”朱山道,“自从他们开始恢复商路运输,倒确实安稳了许多。”
“这又为什么?”翁锐道。
“他们好像不太着急运多少东西过去,”朱山道,“根据君桃他们了解的情况,承天教的人从玄墨、仙工等门派弄到的钱并没有多少让九重门来买东西,肯定还留下了很大的一部分。”
“这就对了,”翁锐道,“现在承天教大张旗鼓的立教,到处建造庙宇,这里面也是要花很多钱的,看来他们真没有想九重门能运过去多少东西,只要有人一直在运就行了。”
“您是说他们还在吸引朝廷的注意力?”朱山道。
“呵呵,看来你终于开窍了,”翁锐笑道,“这敲诈钱财、运东西、存东西、立教建庙、做南越国师等等都是连在一起的,这后面的阴谋也慢慢显现出来了,耗费大汉国力,釜底抽薪。”
“哪这和我们也越来越没有关系了?”朱山道。
“怎么没关系,刚夸了你一句你又变回去了,”翁锐道,“要没有大汉的富足,要不是没有战乱,你能安安稳稳的做生意,你能挣那么多钱?”
“嘿嘿,这倒也是,”朱山讪笑道,“你是想帮大汉朝,还是想帮卫大将军?”
“帮我们自己,”翁锐眼里燃烧着一股炙热的火焰,“我不管他是承天教还是其他的什么势力,既然他挑了我,那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对手,一定要在我手里将他灭掉。”
“好,这个有意思,”朱山的热情也被翁锐点燃,“您说怎么办吧?”
“呵呵,我就怕我说出来你不肯。”翁锐诡秘一笑。
“我有什么不肯的,”朱山爽快的道,“就连君瑞把府库里一半的钱都整没了我都没有……你…你该不是又想着我的钱吧?”
说到一半,朱山立即警觉起来。
“聪明,”翁锐立即树起了大拇指,“我说山子现在越来越开窍了……”
“你不要捧我,除了你和玉儿自己花钱,其他的人想都别想!”朱山断然道。
“我啥话都没说,你急什么?”翁锐道。
“我不要听,”朱山道,“你和玉儿过来绕了这么半天,又是为了钱来的,这我可要跟你明说,现在的钱越来越不好挣,已经有那么个败家子在往外散,我手头的钱可是为了给我们应急的。”
“哪你说,我所犯的错该不该去弥补?”翁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