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给刘大人指了条路,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是刘娇娇的至亲之人。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余笙的眸中闪过一抹讥诮。
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爱子女,一切都是为了子女能活得更好。
可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拿着这些当做遮羞布罢了。
在名声和前途面前,刘大人不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舍弃女儿?
“人心难测。”
最终,封见绍也只说了这四个字。
相比于刘大人为人父的凉薄,而利用了这一人性弱点的余笙,岂不是更为可怕?
“其实,这也是刘娇娇所求,她现在过的日子,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说到底,将她的命运推到这一步的人,又岂止一个?”
余笙知他心中所想,轻飘飘地抛出这样一句话之后,便回了寝室。
而封见绍则是呆愣半晌,最终只是摇头轻叹。
刘娇娇自尽一案,最终也因为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能证明是封见成害了她,所以,关了几天之后,便将人放了。
封见成自小便被娇生惯养着,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人一放回来,已是瘦了一大圈儿,皮肤也是暗沉憔悴,整个人像是打了败阵一般,蔫极了。
他是平安回来了,可是府上的那些个下人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流放的流放,下狱的下狱。
不仅如此,卫国公还拿到了他们的供词,证明的确是封二夫人吩咐了她们,从中协助封见成联合刘娇娇去算计封见绍。
卫国公当着老夫人的面儿就提了条件,要么处置了二夫人,要么,就立马分家。
提到分家,这三房自然是头一个不肯答应的。
封三爷立马就将矛头对准了二哥,“二嫂做出这等有违规矩之事,二哥难不成还想留着她再继续祸害封家?”
“大哥,她如今已经疯魔了,你还想怎样?”
“疯魔?照你这意思,以后官府问案,只要犯人疯了,便可结案消案了?”
这话怼的那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给。
老夫人见长子坚持,便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善了。
最终,还是命老二给了她一纸休书,此事方算作罢。
至于封见成,也是指望不上了。
虽然官府并未曾问及封见成的罪,不过也是看在了国公府的面子上。
将一众罪责都推在了那些个奴仆身上,是他们怂恿主子做了错事,否则,封见成又岂能平安地回来?
封老夫人也不傻,经此一事,封见成在众人眼中已成了恶毒不堪的代名词,而在一众勋贵的眼中,他更是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只怕往后,愿意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算计堂弟,还是以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当真是令人所不齿。
高门世家,有人为了争夺继承人一事,大家各凭本事,原也无可厚非。
可是你若是使出这般歹毒的计策,那就另当别论了。
若是哪家的公子与你交好,岂非也等于是给自己贴上了恶毒卑鄙的标签?
封见成,彻底地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