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不由想起前世时的杨锦程。那时的杨锦程在法场上救下杨锦庭,之后兄弟二人还是被萧韧的人抓到。
这一世,杨锦庭早就死了,也就不会再有杨锦程劫法场的事了。
“彤彤,你在想什么?”萧韧看到沈彤在怔怔发呆,忍不住问道。
沈彤一笑,道:“那位桂嬷嬷是秦王的人吗?”
萧韧摇摇头:“我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桂嬷嬷这么一号人物。”
沈彤道:“这就奇了,她也不是定国公的人,更不是和这两个党夏宫女一起的,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桂嬷嬷比他们还要提前出宫,出宫后便如同水滴入海,杳无音信。
在这场事件之中,这个人一直身在其中,却又游离在外。
之时,窗外又有鸽哨声传来,萧韧推开窗子,却没有鸽影。
这时,大饼跑了过来,对萧韧说道:“七少,那两只鸽子是朝着西北方向飞去的。”
萧韧点点头,毫无疑问,不久之后,秦王也会知道今晚在宫里发生的事。
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芳菲正伸手探脑地往里看。
沈彤见了,问道:“有事吗?”
芳菲看看萧韧,目光里竟然有几分同情,但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小姐,娘子说您该回屋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
云七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说的,看芳菲的小眼神就能猜到一二,十有八、九是把那个为老不尊的大胡子骂得狗血喷头。
沈彤笑嘻嘻地拍拍萧韧的手臂,道:“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萧韧摸一把脸上的假胡子,真痒,他恨不能一根根揪下来。
他们暂居的地方是棺材铺的一处落脚点,对外是一座染坊,因为染出的布特别差,因此没有什么生意,可是却一直坚挺着,没有关门大吉。
既是染房,当然就会挂上几匹布充场面。
沈彤要回自己和云七住的屋子,就要从这几匹布中穿过去。她刚刚撩开一块布,迎面就看到那两名党夏宫女芳兰和碧纨,也正撩开一块布,向这边而来。
月光下,三个人都能从身形上判断出对面的人是谁。
芳兰道:“这位姑娘,我们正要找你。”
沈彤对这两名党夏宫女也有些兴趣,便对身后的芳菲说道:“我和这两位姐姐说说话,你去说一声。”
芳菲的大眼睛在两名宫女身上转了一圈,确认她们应该打不过自家小姐,便放心地走了。
沈彤指指旁边的工人们休息用的小棚子,道:“就到那里说吧。”
三个人鱼贯走进小棚子,各自找了个板凳坐下。
沈彤道:“二位姐姐,有话就说吧。”
芳兰和碧纨显然来时就已经商量好了,碧纨没有说话,芳兰道:“这位姑娘,我们看得出来,你们母女与那拨人并不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