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一阵头痛，自从某集团开始怒刷营养品广告以来，各种“神医”便开始轰炸国人的神经，功效之神奇，可以说除了死人还救不活以外，差不多已经无所不能了，这鲁薇薇看来也掉进这坑里了。
算了，就买个两盒扔进垃圾堆里吧，怎么也不能让小丫头失望，他打开彩色宣传页来，上面写的产品价格简直要把他吓得跳起来，什么东东，8800元一盒，这还是营养品吗，简直就是金子吧？
鲁薇薇看他的脸色，马上就道：“哥，你是不是觉得这价格太贵了是吧，其实买这个药的关健不在于此，它专门走高端消费人群，你买一盒就可以入会。”
“以后你把药介绍给别人，别人买药，你就可以享受提成，提成很高，而且永久的，只要三个人买这个药，就能把成本收回来，而且赚一笔。”
张慕一听，怎么这么别扭，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想到了一个名词：“薇薇，你是什么销吧，这玩艺儿可是国家大力打击的，是非法的，你可不能碰。”
鲁薇薇，你把我小三岁小孩啊，连这个都分不清吗？我们这是直销，人际传播，把产品直接推给消费者，省去中间商，省去广告，把这些钱全部用来奖励传播者，所以分红才那么高。”
“而且人家有正规的营业执照，生产地方，他们去年年会还跑去帝都中心大会堂开会了呢，老板还和美国的小布总统合了影，这种实力，那是传销那种骗子可以做的到的？”
张慕看着宣传页，上面的一句宣传话立刻让他哭笑不得，东红生命一号，高分子纳米技术、最新靶向治疗保健药、结合东方传统中医理念和西方制造技术，由中科院十数位院士联合推荐，适合一切形式、一切阶段的抗癌、防癌治疗。
再看图片，果然有创始人在中心大会堂开会，与国内某领导人合影，与领导人一起出访西方国家，甚至还有与小布总统的合影，甚至还有他化为大师，化为佛像的一张神奇照片。
可是这些照片怎么看上去那么做作呢？哦，他明白了，p，而且p功夫还不是特别强，就这种照片能让鲁薇薇这种大学生上当？
可鲁薇薇看来已经被洗脑了，她继续滔滔不绝的向张慕讲述她听到的各种洗脑神论，让张慕又好气又好笑。
“薇薇，你信哥哥吗？”他很认真的问。
“当然信啊，我比信我姐还信你呢！”鲁薇薇看张慕突然之间变得认真，忽闪忽闪她的大眼睛回答道。
张慕点点头：“那就好，这些课，以后你别去上也别去听了，按照哥哥的经验，这基本就是一个通过精心包装做成的某什么销。你别沾，否则会闯祸的，知道吗？乖！”
鲁薇薇立刻想反驳，可是对张慕的下意识的尊敬和服从又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听到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她的脑海里开始天人交战，开始混乱，可是自己投入的一万多元钱怎么办？怎么收回呢？
她支支吾吾地道：“哥，应该不会吧，我觉得你是不是太偏见了，你看我都投钱了，要不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找人买点，我总得收回成本吧。”
张慕站起来，走过拍拍她的脑袋：“以为你再做什么事情之前，先多看看，多跟我们商量一下，不要盲目相信别人，盲目做决定，至于钱的事，我看就算了，就算是买了个教训。”
鲁薇薇沉吟了半晌，仍然表示怀疑：“哥，万一是你错了呢，我上次去的时候，我好多同学也去了，现场好多人呢，那些上课的老师也都特别专业，还有许多的业务员，有些业绩特别好，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张慕明白了，那种观念已经在鲁薇薇脑中根深蒂固，想要转变，就必须从根上把一切挖除，他想了想今天要办的事，给夏青发了个短信。
然后他对薇薇道：“反正今天有空，我陪你去一趟你们上课的地方，真的假的，一看便知。”
鲁薇薇点点头。
这家什么公司的气派还真是不小，直接把当地一个旧剧院租过来，张慕他们到时，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一个接待人员认识鲁薇薇，看到她带了个新面孔进来，立刻大为热情，给两人安排了一个很靠前的位置。
才一会功夫，就有一个教授模样的人上了台：“同学们好！”
台上有一群人喊：“程老师好！”
“今天我要给你们特别讲讲倍增效应以及在营销学中的使用效果。”
“首先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大家都知道国际象棋是由古印度发明的，当时的印度国王对这个国际象棋非常喜欢，于是决定奖励这个发明者。”
“于是他问发明者，你需要什么奖励？发明者说，我只要你在你一个格子里放上一粒麦子，第二个格子里放上两粒，第四格放四粒，以此类推，直到填满整个棋盘就行。”
“国王很轻易的答应了他，结果到结算的时候才发现，把整个印度的麦子加起来，竟然填不满棋盘的一半。”
“现在我们把倍赠效应应用到我们的直销模式上，按每个人每个月能够营销两个客户计算，而每个客户，每个月又营销两个客户，依此类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年以后你们得有多少客户，十年以后你们得有多少客户？”
“所以营销的关健在于，你能不能坚持”
程老师滔滔不绝的讲着，鲁薇薇道：“哥你听他不是说的很有道理吗？”
张慕笑了笑：“这是个伪命题，不管后面有多少线，最终与你联系的，始终只有固定数量的人，你能处理的关系，也只能是这些数量的关系，这是个人能力的极限。”( 八种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