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归山西秀容(现在忻州)管”女主人困惑的看着张知木说道。
“我该怎么办?”想着,马在身摸了一摸,钱包在西服里,没在身。在也没用啊,这没处刷卡,人民币也没用,裤兜里有两枚一元硬币一张十元一张一元纸币,这也没用啊!现在吃饭都是难题了,如何是好。哎!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看到手带的一枚戒指,那是将近十克纯金的,这是家传的紫金的,虽然造型太一般,一直没舍得动。看来是祖保佑我啊!
原来这一个单身家庭,一个母亲带一双儿女度日,原来有个远房叔叔,能接济一些,自己有很好的女红手艺,城里有些大户的细活隔三差五也有送来做的,又养了几只鸡下蛋换点油盐钱。可是最近,远房叔叔也没音信,城里的活最近也没了,这接济不了。母亲娘家姓黄,婆家姓秦,叫黄玉坤,今年二十六。女儿小青今年八岁,儿子小虎六岁。
也许是肚里的食物起作用了,虽然是身子还有点发软,精神觉得好了一些。张知木看母女两喝完菜粥,对黄玉坤说:“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报答的话先不说了,按年龄我你大几岁,叫你声妹子吧,你也别官人官人的叫,我也不太习惯,不介意的你叫我一声哥吧,你看行么?”
“那有啥不行的,依哥啦。哥也别说啥报答报答的,到了我门前,没有不帮一把的道理。只是您病在这,家里不知道,一定急得不行。哥哥家住哪里,我好差人送个信,报个平安,以免家里着急。”黄玉坤也是个爽快人。
这一下,张知木为难了,告诉她们我穿越来的,他们听得明白吗?还不以为我是个疯子啊。这一急,谎话也出来了,先编个故事再说吧!
“哎呦!头有些晕。我想不起家在哪了,可能是我头受了伤,我只是记得,我叫张知木,好像是和人一起出来做生意,被贼人劫了,眼睛被蒙着,拉马车走了几天,基本没吃什么东西。一天晚,乘贼人不备,撞开贼人跑了出来,出来时好像头被打了一下,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手摸着头说。
“唉!有命在,是福气。只是,现在如何是好……” 黄玉坤看着张知木说到。
“你看我现在这样,可能还得讨饶妹子几天了。”
“那倒没什么,只是我家下顿饭还无处张罗,您又需要养身子,……”
“这样吧,妹子,这城里可有当铺,妹子可会当东西?”接过话张知木,把戒指拿了出来。
黄玉坤一笑道:“当铺当然有,妹子当东西可是熟得很。我家以前也是大户,家敗以后,是靠当东西养这两娃的。不过哥手这个戒子,可是足赤等品,一定来路非等闲,轻易别出手”。
“哈哈,妹子好眼力,这是祖传下来的,也是祖知道儿孙有难,可以度一劫吧。今天当了它,正是依了祖的愿,戒指正是得其所用。再说,孩子正长身子,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他们挨饿”。张知木说着把戒指递给了黄玉坤,问:“能当多少钱?”
“死当的话,到不了三两银子也差不多,活当要少些” 黄玉坤掂了掂说,显然对这类东西很熟,对行情也很清楚。
“啊,不少。那多买点大米白面,几斤肉,油盐酱醋。还有,有肉包子买几斤,马能吃的”。因为知道,古时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1000个)铜钱,虽然还不知道究竟能有什么样价值,直觉是不少钱,张知木边说边吧嗒着嘴。
“呵呵,一看你是个不惜财的主,有点钱不花净不算完” 黄玉坤笑着说。
“放心妹子,花没了,哥哥自有办法”
“好依哥哥,家里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两孩子有命不饿死,长大再报答您。”
“快别说了,我的命还……”张知木摆摆手。
黄玉坤在篮子里放几个口袋,又放了两个葫芦,几条细麻绳,说:“哥你带小虎在家,小青和我去城里,天黑能回来,若能搭马车,还能快些”。
“哎,死当吧,尽量多换点钱。换了钱,先领孩子吃点好的,你们娘两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张知木心想:“这么小的孩子,在现代社会正是读书玩电子游戏……”。
“好,放心以前卖鸡蛋都是女儿陪着我,几里地不算什么。”
“小虎,跟舅舅在家别闹。”
说着娘两出去了。
心情很糟,肚子也空,张知木躺在炕没动窝。脑子却没闲着。
“山西,从地理位置看,是对的。飞机正该从这个方向飞过,只是时间坐标产生了偏差。结果我穿越了。唉!我该怎么办呢?”
“崇祯十五年!”躺在炕,张知木自语道,心想:“这不正是荒三年的第三年吗?蝗灾、旱灾不断,死者十有三啊!那点眀史还真没白看。看来冥冥自有定数。哎呀!不好。两年后的今天,李自成不进北京了吗?那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啊!接着是吴三桂引清军入关,扬州十日,张献忠屠川,还有……。”
“既然我来到这,也回不去了,该面对现实,该做点什么”。想到这心静了下来,
没了烦恼,也没了浮躁。开始想问题了。
“我没有钱,但我有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先进几百年的知识。如果用好,自己不偏离方向,一定会有所作为。那些惨案不一定会完全避免,也一定要争取尽量减轻。说不定,历史也会开始改变。为什么不变呢?一只蝴蝶的翅膀可以撹起全球风雨,一个现代社会的精英,一定会回带来改变。对,既然我来了,要有所改变。”
身子发软脑袋发晕,张知木躺在炕迷迷糊睡过去了,小虎也凑在身边躺着。梦里回到家搂着儿子,耍啊闹啊,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