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要好多钱呐主公。”雨秋平想了想10000个黑奴和10000套等身板甲的价格,就感到一阵阵头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濑名氏义传染了。
“怕什么,全日本都在余的掌握之下,那么多商人海贸跑起来,余还会缺钱?”织田信长一边嚷嚷着,一边挥了挥手,招呼着雨秋平单独和他走到另外的一件会客室内,屏退了左右,随后低声道:“说吧,让你关国会和法院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主公”雨秋平本来想先用别的话题铺垫一下,然后委婉地提到这件事,可是织田信长显然没有给他机会,雨秋平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在下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关为妙,不知主公能否听在下阐述一下自己的看法。”
“好啊,你说啊。”织田信长闻言居然乐了两声,大大咧咧地往身后的垫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看向了雨秋平。雨秋平摸不清织田信长此刻真实的想法,只得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主公,在下觉得,这样的制度可以充分调动商人的积极性,能给我们提供的更充足的资金来源。主公刚刚不是还说,要跑海贸挣钱来充实军费的吗,那就离不开那些国会里的商人啊。”
“把国会关了难道他们就不跑海贸了吗?”织田信长嗤之以鼻地摇了摇头道,“商人逐利是本性啊,古往今来那么多年都没这东西,难道商人就不赚钱了吗?”
“这样可以让他们更有动力赚钱,也更有动力纳税,更有动力配合我们武家的行动,因为他可以通过立法和预算来让武家的行动为他们的商业利益服务”雨秋平话说到一半,织田信长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就是让我们武家心甘情愿地给他们当打手咯?”
“大家各取所需嘛,他们要钱,我们要土地这样的效果真的很好。在下能从小小的枫叶山城一步步蚕食三好家,就离不开他们的军费支援。除却这个不提,现在欧罗巴各国也有很多都采用了与商人合作的方式,他们的强大相比主公也看到了吧。”雨秋平努力地向织田信长解释道,却被织田信长再次挥手打断。然而这一次,织田信长的答复却让雨秋平大吃一惊。
“好的,那就按你说的办,你那破国会不关了,留着呗!”织田信长非常轻松随意地允诺下来,让本来准备了长篇大论来说服织田信长的雨秋平一时间不知所措。
“主公您这是答应了?”雨秋平犹豫了片刻后,有些难以置信地试探性地提问道。
“是啊,怎么了,你不满意吗?”织田信长白了雨秋平一眼,随后指了指雨秋平的鼻子道,“要是不满意,现在就给余把那国会关了!”
“啊不不不不不!”雨秋平赶忙连连摇头,随后俯身道,“多谢主公开恩!”
“不过你之前也说了,我们和商人合作是各取所需的是吧。他们要的是金钱和利润,而余要的是土地和征服。”织田信长就像是看到大鱼上钩的渔夫一样,大笑着站起了身,走到了俯身的雨秋平面
前,用脚在榻榻米上敲击了两下,“那余不关闭国会给他们赚钱,作为交换,他们是不是也该出钱帮余开拓领土呢?”
雨秋平愣了一下,最初还没有缓过神来,但立刻意识到织田信长此刻话语的潜台词是什么,抬起头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主公”
“休整一段时间后,余就准备出征朝鲜了,到时候让你的红叶军作先锋,没有问题吧?”织田信长缓缓弯下腰来,凝视着雨秋平惊恐的面颊,“怎么,日本第一名将一听到要打仗就吓得直哆嗦?”
“主公,在下并非怯战,只是入侵朝鲜绝非明智之选。”雨秋平再次俯身,将额头贴在榻榻米上,非常恳切地低声道,“朝鲜或许不堪一击,数月之间就可攻灭。但是朝鲜为明国藩属,若是朝鲜遇险,明国必然不会置之不理。明国有数亿人口,百万大军,哪怕只是辽东边军出阵也足有十万之众”
“我们全国上下也能动员出五十万人,难道还怕他不成?”织田信长冷笑了一声,不屑地反驳道。
“主公容禀,我们跨海远征补给不易,最多便也只能维系十余万大军,如何与明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