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在学队长吧?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一点都不像。一 丁 点像的样子都没有。”朝比奈泰平瞪了森长可一眼,没好气地吐槽道。
“你说谁是三弟子?嗯?”森长可不饶人地追问道。
“我啊,不然是谁?”朝比奈泰平一步不让,毫不客气地高声道。
“谁上次被我一击就把刀给打飞了?”森长可干笑了两声,满意地看着朝比奈泰平因为在自己的迷弟宇喜多八郎面前出丑而气得不行,“怎么样,不服的话再来单挑一次?”
“谁怕你啊?”朝比奈泰平脸红脖子粗地大吼道,这个时候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啊,“来啊!”
“队列之中,不得嬉闹。”本多忠胜低声呵斥了一句,本来还剑拔弩张地森长可和朝比奈泰平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在马上坐好。
“喂,宇喜多家的那个。”森长可似乎是铁定主意了要开朝比奈泰平的玩笑,于是便转向宇喜多八郎道,“你认的那个大哥,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在我手下,一回合都走不了,就这还当三弟子呢?”
“你!”朝比奈泰平刚想大声反唇相讥,可是立刻想到了本多忠胜刚才的呵斥,只得老实地噤声,脸涨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这位大人,您和我大哥是谁先拜入本多大人麾下的呢?”然而这时,宇喜多八郎却忽然毫不怯场地对森长可道。
“咦?”显然是没想到宇喜多八郎居然会回应自己,森长可着实愣了一下,“是他吧,我是不久前才来的。”
“那不是应该我大哥是三弟子吗?”宇喜多八郎脸上露出了格外纯正的笑容,“难道拜师不是按照时间顺序算的吗?”
“这”森长可一时语塞,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哈哈哈哈哈可以啊小子!”朝比奈泰平看到森长可吃瘪,满意地大笑起来,在宇喜多八郎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都会给大哥挣面子了?”
“那大哥,您是什么时候拜入本多大人麾下的呢?”宇喜多八郎朝着朝比奈泰平眨了眨眼,随后追问道。
“啊这个啊如果算是拜入的话,十二年前我就见过本多大人,开始跟着他习武了。不过真的进入麾下的话,也就是几年前的事情。”朝比奈泰平摸着下巴思索着过去的时间线。
“十二年前?大哥那么小的时候”宇喜多八郎不解地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家父和红叶殿下是义兄弟,今川家灭亡后我就被送来了雨秋家,不过当时还小,很多事情也不记得了。”朝比奈泰平提起了自己在孩提时就离开了自己的父亲,倒是没有太多悲伤,反倒是颇为洒脱,“我其实一直搞不懂,我印象里的家父就是个傻傻的武士,什么都不懂,跟殿下比差远了。他居然能当上殿下的义兄?真的不敢相信呐。”
听到这里,雨秋平忽然扭过头来想要开口。可是扭头扭到一半,他又别扭地把头给转了回去,背对着朝比奈泰平轻声道声音轻到他都不确定朝比奈泰平能不能听清楚。
“喂,松千代。”
雨秋平的鼻子愈发得酸了。
“你要知道,令尊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武士,也是最了不起的大哥。比你这大哥,可强多了。”
“殿下,您哭了?”朝比奈泰平的耳朵倒是非一般地灵敏,不过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看场合,当着一堆侍卫的面高声问道,“您这几天怎么老是哭啊?生病了吗?”
“没有生病,你小子好好看你的人质吧。”雨秋平苦笑着甩下了一句话。
天正八年15808月17日,红叶军抵达了冈山城。此时,由于淡路水军和三岛水军的存在,小早川隆景并不敢大规模地集结山阳道的部队支援前线,所以备中高松城内的毛利军数量始终没有过万。雨秋平于是留下了燎原备和星火备坐镇冈山城守卫备前,自己则率领酾酒备、劲草备、天河备、铜墙备、惊蛰备和特种连队继续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