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栋和吉耀也返回东院,晓桩示意晓栋拽住网兜,他则拿一根胳膊粗的木棒,照准狗头就要砸,陈佳善制止道:“现在兵荒马乱的,万一有什么事,有条狗也能有个动静,先把它砸昏,绑起来再用水灌,隔上一天两天,如果它能恢复正常,说明没疯!”
屈守庆从晓桩手中夺过木棒,信心满满地说:“将狗砸昏而不砸死,这个我有经验!”
只见屈守庆抡起木棒照狗的两耳中间靠近脖子位置用力砸去,狗立时耷拉了头昏死过去。
眼尖的晓栋透过网眼,看见张开的狗嘴中有一样东西,还连着半尺来长红丝线,惊喜道:“快看,狗嘴里有一块元宝!还系着红绳!”
恰在此时,田氏与晓鸽来到近前,“红绳”二字让母女俩为之一愣,田氏立刻想到晓鸽从脖子上抽下红线时的情景。
晓栋松了手,晓桩扯起网兜底部将狗甩到地上,晓栋所说的“元宝”恰巧掉在晓鸽的脚下,就像一朝被蛇咬带给人的心理阴影,脚下的布袋让晓鸽为之一惊,心想,布袋不是被我投入粪坑了吗?怎么会在狗嘴里?
布袋上的红丝绳虽然粘了污物,田氏还是能够认出这红丝绳与晓鸽所扔的红丝绳是一样的质地,从晓鸽过激的反应来看,晓鸽与脚下的布袋兴许有一定的关系!
晓栋蹲下查看,却闻到了布袋散发出的臭味,他只好站起身改用脚来回搓,“我还以为是元宝呢?原来是一团棉絮!”,只搓了三五下,就不耐烦地踢到一边。
晓桩越看越眼熟,他说:“这不是一只香囊吗?以前我给你嫂子从集市上买过,不过这个用料看上去很讲究!单凭系的红丝绳,就知道是富家女子用的!”
一句话提醒了田氏,她吩咐道:“去,用清水把它洗干净后,让陈郎中看看里面包的是什么?”
晓桩说:“我说过,香囊是狗从茅房叼出来的,看它脏兮兮的样子,一准是从粪坑叼出来的,洗它何用?”
田氏厉声道:“让你洗你就洗,问那么多干什么?”,说完,拉起晓鸽向西院走去。
眼看母亲发了火,晓桩只好去做。屈守庆与晓栋将大黄狗头朝上吊在南边一颗树杈上,陈佳善说:“依据狗的重量,灌上十来斤水就可以!”
灌完水后,大黄狗依然没有醒来,屈守庆与晓栋将狗抬到西院狗窝里,在狗脖子上又栓了一道绳子,最后将两道绳子拴在旁边的一颗树上。
晓桩家的狗吓得卷缩在狗窝里,直到众人离开,也没敢叫唤。
晓桩将布袋洗了不下十几次,认为干净后,才交给陈佳善,“陈医师,我咋闻着香囊里也有股子‘艳鬼’的味道?”
晓桩的话不乏蹊跷,屈守庆拿过布袋凑在鼻子上闻着,臭味夹杂着媚药气味直冲鼻腔!腰带、香囊、媚药,所有的一切令屈守庆不得不将自家女儿发生的一切往最坏处去想!
而回到西院的田氏,心情也无法平静,清晨晓鸽在炕上所扔红丝绳与方才东院布袋上的红丝绳,在她眼前交替出现,田氏调整思绪,决定向晓鸽问出她心中的第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