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云哪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眼看小孩儿头滚到脚畔,一双眼睛只瞪大到了极限,就跟病女人刚才一样,半张着嘴,呼吸困难,却又颤颤嗦嗦的侧过身,抖着向我伸出手。
“唉”
我叹息一声,扶住她的同时,弯腰用另一只手捡起小女孩儿的头,递给跟在女孩儿身后的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头,替小女孩儿安上,扭脸冲我讪然点头。
其余人也像是感觉出我没恶意,彼此对望一眼,才纷纷挪到炕桌前,对着那袋吃食一阵猛吸。
再后来,便都面露满足神色,逐一消失了踪影。
季雅云到底也算是经过事了,好在没被当场吓晕。眼见屋里就只剩我俩和磕头虫,以及病女人,嗓子里嗝了一声,颤声问我“刚才那些那些都是鬼”
“是,不过都是些可怜鬼,伤不了人。”
我嘴里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磕头虫,右手快速的连续翻变几个法印,猛地上前,指节叩在炕桌上。
“砰”一声响过后,再看屋子里的情形,已经全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透亮的玻璃窗和厚重的大门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片随风飘摇的红蓝塑料布。
所有居家过日子的物件也都变得破败,原本崭新的,她终究是说不下去了。
我虽然已经看破了端倪,可面对这一扇门那么大的鲜红符箓,也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这符文绝对是用人血画的,根据颜色和特定环境下的凝固状态判断,符文最近一次被描绘绝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这么大一道符,得用多少血
磕头虫盯着我看了一阵,猛然转头看向病女人。
病女人本来还期期艾艾,和他眼神一对,闭上泪目摇了摇头,转向我,睁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