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死了十来人,突厥人也发现不对了,这玩意都快彻底挡路了好吧,可这时候在想蛮力一齐挤也晚了,也没个人只会,有地位的都在后头堵着呢。
而且随着后边赶到并挤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羊肠小道里的人也愈发拥挤,可偏生还晓得最前头留点空间好进攻,真真是有些搞笑。
而这时候,几团火焰在山顶的两侧燃起,逐渐火势愈来愈大,观火起之处,只见好些个枯草树枝团在一起组成的圆球形正不断燃烧。
几位伤兵不顾炽热滚烫,从高处将其推下了羊肠小道。
没错,先前吕玲琦等人一路将路上的枯树枝全部看法到小道上的意图便是如此,堵路不可能,但却助燃。只可惜没有发现大块的石头,而伐木又不来及。
小道的中部,瞬间被火势覆盖,惨叫声不绝于耳,下边的人拼命往后挤,前头的人则往死了向前挤。
纵然堵上了好些尸体,可在如此拥挤的情况下,也一下子挤出好几个人出来,这还能够应付,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火球推下,慌乱的突厥人愈发用力拥挤,被挤出来突厥士卒也越来越多。
好在是分批次的,并不用一次性面对,然而饶是如此,也愈发难以坚持。
而这时候,远处火光逐渐明亮,密密麻麻的火把一大片,便是再蠢也知道,这是一支行军的军队。
“是援军!援军来了!坚持住,马上就能得救了!”吕玲琦眼神一亮,如此多的步卒,不可能是突厥人,而其他不管哪方势力,至少此刻也是盟友。
众人士气为之一振,纷纷压榨出最后一丝余力奋力抵挡。
而突厥一方,除却小道上方无法退却的人,其余的尽皆后退集结,不多时,两军交接,本是与乌合之众也差不离多少的火凤一方,居然打出了碾压的态势。
也是,一来火凤这边的确人多,此次火凤发兵共计五万,而此刻前来相救的共计三万,那也人数多了不少。何况突厥一方忙碌了大半宿,也算是精疲力尽。
如此轻松,连火凤都有点不敢相信,不过打仗么,能碾压着打,谁不喜欢?居然没用多久还真就将突厥人给打退了。
待吕玲琦出现在火凤的马车内,前者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已经昏厥过去,而两百亲卫活到现在的,也只剩最后八人。最终牺牲的那位,却是那位扛旗手,吃力的步入火凤的军内,忽的一个踉跄,又是悲戚又是满足的一笑,而后旗杆插在地上,整个人以一个相对独特的方式借助旗杆战力在那里,而脑袋却是一低,彻底没了声息。
得知事情经过的火凤,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扛旗手,出言道:“如此忠勇之士,厚葬之!”
与此同时,忍不住‘教训’了一番萧姽婳的周少瑜,嗯,莫要误会莫要多想,无非就是打了一顿某些相对不好下手的身后柔软挺翘部位。
在得知吕玲琦居然做出此等‘傻事’,并且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心下大急。
着急之下,快速迈步直接进入萧姽婳的视线死角,瞬间消失不见,如此方式也是迫不得已,最起码没有直接看见消失么。
自然是选择穿越了,未来得及看清楚周边环境,反正依照曾经的惯例,无非就是某个城外的山上。立刻使用召唤,将吕玲琦拉了过来。
不过周少瑜看见的,却是一身血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吕玲琦。
不会吧!
怎么可能!
“吕玲琦!”周少瑜慌了神,扑上去一把搂住用力摇晃。
没反应!
伸手一探,还好还好,只要没死,凭借穿越的独特能力,什么伤都能瞬间治愈,不过想来吃了不少苦,受伤是肯定的,要知道他那套放在明面上的银铠,不过是大梁产物,并无什么刀枪难以破防的功效,明显能够看到,一些部位已经被砍穿。
不过此刻,至多也就是实在太累了,一时半会不会醒来。
周少瑜伸手将吕玲琦的银铠脱下,内里的衣物也几乎被各种血渍侵染,索性将吕玲琦剥了个精光,拿出水桶毛巾擦拭清洗一番,这才换了套正常的衣物。
抱着吕玲琦出山不如一座小城内,弄清楚朝代具体时间和地点,面对需要户引才能开一间房的旅店,周少瑜直接亮出了锦衣卫的牌子。
没办法,户引周少瑜是有,但是吕玲琦没有啊,一个俊俏的女子沉睡不醒的被一个男子抱着来开房间,闹不好直接会被报官的吧。
既然锦衣卫的牙牌都出来了,不用问,只能是明朝,锦衣卫这般的存在,实属独一份。
不过周少瑜不知道的是,火凤坐在马车上,看着一处空空荡荡只有一些血迹的地方,深深的皱起了眉。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消失,就火凤这反应,都算相当镇定的了。
黎明初现,火凤大军就地歇息打扫战场,各个喜笑开颜,缴获大量的弯刀也就不提了,还得到了不少的战马,虽然都是疲惫到一定程度的战马,但只需好好养一养歇一歇,那可都是顶好的战马。
此处战歇。而另一处,认定周少瑜仍在山中的阿史那隼,集结兵力对萧姽婳军队发起冲击。
然而下了马的突厥人,其威胁程度起码下降一半,何况此刻人数远比上昨日,对此,萧姽婳也算轻松应对,毕竟借助地利防守,而不是主动出击。
杨妙真则远远的寻找机会意图伺机而动。而更远处的李秀宁,则是另外一般场景。
随时刚刚黎明,但麾下将士早已埋锅造饭吃过早饭,稍作歇息天方一亮,便立刻开始行军。
“不好,贫道卦象,已对周善人失去感应!”玄阳坐在高头大马上,手指不断掐来掐去,掐算半天,却是忽然惊呼。
李秀宁呛啷啷宝刀出鞘,直接就架在了玄阳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愤恨道:“周郎定会无事,汝若再胡言乱语,便叫你是试试此刀锋利与否!”
玄阳大汗,到是没露出害怕之色,而是借着道:“不对,虽气息皆无,可又非必死之象,怪哉怪哉!”
李秀宁闻言一愣,忽然想起什么,随后苦笑一声,这算不算是关心则乱?
救周少瑜?有那必要么?差点忘了,那家伙实在不行还可以开溜的啊!谁死了他也不死,犯得着这么急切?就算吕玲琦也在,周少瑜同样可以带走的么。这还真是,居然所有姐妹都犯下了这个疏漏。
却也好理解,谁让周少瑜是个例外,不能以常理度之,既然都不是常理了,一时没想到不也很正常嘛。
一想到昨日那惨烈的战场,三千骑军的尸首,李秀宁一阵心疼,真当骑军好训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