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兵?”吾粲大吃一惊,而县尉则是快速对他解释了一遍。
县尉焦急道:“县令,容不得多做解释了,曹军人多势众,只凭借咱们城中的驻军难以与其抵挡,大概朱都尉的巡江大营也已经被曹军击破了,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快马向吴县报告此事,万一被曹军攻克了吴县,那可就罪不可恕了!”
“嗯,有道理。”
吾粲点头道:“我等轻装简从,从东门出,然后绕路走,敌军大概在西门设置重兵,说不定能绕过敌军。”
娄县在吴县东面,因此如果想要从娄县向吴县传递军情,从西门走自然最快。不过吾粲估计曹军在西门可能设置重兵拦截,因此干脆从东门走,出其不意。
“好,我等这便走!”
吾粲虽然是一介文人,但是行动起来也是相当雷厉风行,他随便穿上一件布袍便走了出去。一行数十人刚刚走出府邸,便见到城中火光冲天,以及微弱的喊杀声。
“曹军大概已经控制住大半座城池了,咱们得快点。”
吾粲眉头一皱,与数十人一路向东门而行,路上也遇到了数名零散的曹兵,都被都尉领兵给解决掉了。
仗着对城中路径熟悉,吾粲一行人等终于走到了东门外,只见得东门之外的曹军果然不多。
“走!”
吾粲数十人大声呐喊,高举火把,好像人多势众的样子,曹军见到之后,急忙包围上去。
刀剑相交,江东兵与曹军混战成一团,而吾粲则是高声道:“不必与敌军纠缠到底,且战且退,快走!”
数十名江东兵听到吾粲的喊声,于是乎且战且退,仗着对周围地理形势的了解,终于从曹军包围之中杀了出去。
几十个人满身血污,跌跌撞撞的从东门冲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草丛中,又跑了几里地,这才停了下来。
吾粲从未觉得如此疲惫,胸口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了看周围,不由得长叹一声。
三十多名江东兵,经过刚才的一团混战,没了足足一半,还剩下十七人而已,县尉更是身上数道伤口,闷不作声。
稍微休息了一阵之后,吾粲开口道:“时间不等人,再等下去,敌军就要追上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好,走为上计。”
十余人再次动身,但是走出去不到一里地,身后忽然传来了重重的马蹄声,吾粲不由面色一变。
他回头一看,只见得数十骑从背后狂奔而来,各个骑术精湛,背负弓箭,手中拿着马槊或是马刀,面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示出凶恶之色。
“快走,快!”
吾粲大吃一惊,急忙呵斥麾下士卒快步行走,可是两条腿怎么能赶得上四条腿呢?身后的曹军骑兵催动战马,与江东兵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
县尉咬一咬牙,对吾粲大喝道:“县令,你快走,去给主公报信,我等为县令抵挡追兵。”
也不待吾粲答应,县尉直接转过身来,对周围的江东兵大喝道:“弟兄们,让这群曹军骑兵知道咱们江东健儿的厉害!”
“杀!”
县尉高举环首刀,十余名江东兵也纷纷转过身来,面色坚毅。
“哼,困兽犹斗!”
马背上的夏侯渊冷笑一声,五指握紧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