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韦巨源和豆卢钦望联名保举?”李裹儿心下微动。
张昉连连摇头,“殿下,联名保举,行迹太过明显,容易招致物议,且合流之事,宜暗不宜明……可与相王殿下商议,弄出两份似是而非的名单,各自保举,以增成功可能”
李裹儿缓缓点头,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便依你,你写封信给韦巨源送去,让他依计行事……秋官衙门那里,黄选以侍郎摄尚书事,也太辛劳了些,此次保举若得以顺遂,这秋官侍郎之位,本宫便许给你了”
“臣,叩谢殿下”张昉登时失了从容,双膝跪地,连连叩首道谢。
李裹儿丰润红唇扯了扯,眼中闪过复杂光彩。
这人有点本事,见识也尚可,更难得的是,有所求,不掩饰,升官发财嘛,人之常情,好用,但也要提防,毕竟利欲熏心,难免会忘了节操为何物,更何况,他是有前科的。
“殿下,杨大将军前来求见”外头,影奴亲自来通传。
李裹儿揉了揉额角,蹙眉片刻,下定了决心,“你去告诉他,就说本宫旧伤复发,身子不爽,不便见客,让他有闲暇,去相王叔那里走动走动”
“是”影奴有些迷惘,看了看韦汛和张昉,也没有多少好奇心,转身去传话。
夜,骊山。
华清宫墙外三里,山林掩映中,有一处精巧小楼。
建筑的选址极为讲究,绿植环绕,将小楼团团围住,无论在山顶还是山脚,都瞧不见,无论是走官道,还是走山路,也都找不到。
这里是上官婉儿暗中张罗的住处,也是与权策幽会的所在。
“郎君,那新嫁娘,可是床榻表现不甚好,将你憋着了,怎的才纳了新人,还像饿狼似的?”上官婉儿喘息不定,斜昵着他,很是挑衅。
“啪……”一声脆响。
上官婉儿登时便像只小猫咪,老实了。
“见到你,不管何时,我都像饿狼”权策镇压了她,洋洋得意。
上官婉儿却被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打动了,团着身子,整个偎进权策怀中,带着丝丝哭音,“嗯,那我便随时等着饿狼来吃婉儿,怎么吃都行”
权策心有所感,将她拥紧,不再开口。
绯色气息沉凝良久,愈发浓烈痴缠。
“郎君,出征之事,可有成算?”上官婉儿突地开口问了句。
“呵呵,你给你男人挖的坑,不管怎样,我都要填上”权策又是随口一句,带着滔天的气势和自信。
上官婉儿心头和身上一齐发软,表情似笑似哭,千言万语,一个字都说不出。
自己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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