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礼记学记
其他人目睹了应劭从死里逃生到再获任用的转变,一个个的眼中都的话。听到皇帝故事重提,又拿刘虞当初被差点拥立为帝的经历来说事,刘虞当时吓得站也站不稳。忙借口自己主持几个陵园的修葺、宗庙祭祀耗费了太多心力,在居处称病不见任何外人。
他自然知道皇帝为什么时不时地总爱拿此事不放,他也更是明白为什么皇帝那番随口之谈一经说出,便不出一两日就从遥远的南皮,主动传到了数百里之外的解渎。
一边是皇帝想警告他、敲打他,一边则是有人想把他推出去带头闹事。
刘虞独处的时候越想越怕,一夜之间头发又白了许多,此时的处境竟然比当初得知公孙瓒因自己而死还要让他恐惧。很快,刘虞在读到由官方布告、才子陈琳撰写的直陈袁氏大逆诏后,立即做出了决定。
他亲自上疏请罪,不但直言自己领兵以来,在公孙瓒、以及征讨袁熙这两件事上接连失算,险些使朝廷陷入不利的局面。又深刻检讨了自己当年在担任幽州牧时,面临袁绍与韩馥的诱惑,居然只是坚持原则、严厉抵制,却没有彻底与其划清界限,甚至上疏请命讨伐。刘虞自陈有失忠义、无德无能,在奏疏的最后请皇帝褫夺自己的襄贲侯爵位,以儆效尤。
刘虞在奏疏中的措辞用语格外讲究,既表达了自己认罪、检讨的诚意,又不使其看上去像是以退为进、借此要挟皇帝。可见刘虞为了写就这篇奏疏,着实是绞尽脑汁,当皇帝看到之后,也是明白自己达到了目的,他没有一次性夺走刘虞的侯爵,而只是削减了他一半的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