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兄按捺不住,随着徐安的步伐招式,竟也幻化出一道人影,动作一致,威力更要强上几分。
徐安渐渐忘我,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施展给刀兄看,也忘记了自己手中所持的并非是刀,只知道自己心中有一把斩敌的刀,一把shā rén的刀!
刀是杀猪刀,技是shā rén技!
勾拦撩冚(kan,第三声)刺,单刀赴会;后前华庭开,天女散花!
盘步后扫,钳步标刀,转身拖刀,西牛望月,转身抽撩。
怒杀五关!
嘭!
枝丫竟在半空中炸成粉碎,然而徐安的招式并未停下,刀兄刀光一闪,出现在徐安手中!
独立反劈,轻灵乎如霸王举旗!
大劈双抽,凶猛乎如蛟龙搅浪!
良久之后,徐安满头大汗,持刀而立,胸口剧烈起伏。
他的脑海中传来阵阵眩晕感,手上刀柄传来清凉,惊醒了他的意志。
徐安大梦初醒,将手中的刀双手平握,放在眼前。
“刀兄,这是”
“我是你的刀!”
一阵微风吹过,汗水洒落一地银辉,少年笑容灿烂。
天色微亮,徐安从床上醒来。
“嘶——”
一阵剧烈的酥麻感从他下半身传来,他低头一看,不由得苦笑。
自己竟然在床上坐了一夜。
这两条腿如今完全不像是他的,稍微用点力气便有种下半身瘫痪的感觉,他朝着膝盖骨狠狠捶了两记,发现条件反射还在,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在他漫长的修复中,唐风城徐府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
“徐丞相何在?”一个阴里阴气的声音在徐家后院响起。
徐文义迎了出来,这才看到宫中内务总管赵部高。
“不知赵总管所为何事?”
“大喜事。”赵总管苍白的脸颊笑得像朵雏菊一般,迈步上前。
“圣上体谅丞相为天下社稷劳心劳力,特准徐丞相之子在唐风城幕阳府中学习。”
徐文义闻言,脸上全无半点欢喜,皱眉道:“圣上费心了,只是我这儿子桀骜难驯,岂能受此隆恩,还请赵总管替老臣劝说几句。”
赵总管面露不悦之色,“徐丞相你这是要忤逆圣上?圣上日理万机,为国操劳尤不忘尔等肱骨之臣,你难道丝毫不体会隆恩浩荡,这是何意?”
“赵总管有所不知,我这劣儿在这唐风城大大小小祸事也有几十起,平日里还有我监督着,这才未酿成大祸。这幕阳府乃是皇子公子受学之地,我这孽儿,哪里有资格与诸位贵胄同坐书堂?”
赵总管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徐丞相也是陛下心腹,岂不知陛下之意?若是硬要如此,你便自己去说。”
他身影一纵,几个轻跃,便消失在徐府之外。
想来刚才也是这般进来的。
徐文义冷着脸,看了一眼徐安的房间,此时正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胡老,备车。”
“老爷这是要——”
“面圣。”
他大袖一挥,朝着外院走去。
胡老看着徐文义的背影,又望了望徐安的房间,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