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是朋友，不在同一个公司，午休时我打算请您吃顿晚饭，正在用某软件搜索附近的美食店，但要争取您的意见，按照通常的办法，我们只能用手机上的通讯软件联系商量。
但是未来双方都搭载了我们的世子系统，只需要像云端发送一个请求，经过验证后，您就能直接看到我的桌面，并直接通过云端像我的手机发送即时消息，表达意见。”
“当然，我们的生态链还不止于此，下一步我们将推出能随时随地让自己的个人PC，或者平板电脑与手机联通的个性化软件应用。
无论用户使用的是什么品牌的电脑、平板电脑，只需要他使用的是我们的手机系统，都将实现云端跟其他设备的即时同步。”
“说了这么多，我想苹果的软件工程师们应该很清楚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的系统上保留了足够的接口，其实我想说的是。
今天我们的讨论已经偏题了，我相信苹果更重视的是我们的系统所表现出的优越性，不管是它对硬软件的兼容性，还是相比于IOS在系统运行效率上的提升，都是你们必须考虑的。
而且您也知道我们昨天跟谷歌签订的协议，如果苹果公司要移植我们的系统，同样也要接受在系统内默认加载包括谷歌商城在内的所有谷歌应用。
没办法，虽然您比施密特先生早来华夏一天，但是我们却先跟他们敲定合同。”张良很认真道。
这番话说得很诚恳，也很实际。对于苹果来说他们最看重的自然还是世子系统相对于IOS的优越性，至于其他方面，有着丰富经验的苹果可不信会比第二世界科技做的更差。
当然最让苹果公司恶心的还是张良最后那句提醒，即便合同谈成了，果粉也得接受苹果手机上默认安装谷歌商城以及一系列谷歌软件。
安卓商城入侵苹果，这估计又得上次新闻吧？
谈判现场直接冷场。还没谈到的话题直接被张良提了出来，还是如此让人感觉难堪的话题，的确是挺让人纠结的。
最开心的依旧是黄芷莹，平常都是他被张良恶心，现在能亲眼见对面一堆人被张良恶心，各种暗爽。
不过他显然想不到打破此时冷场的是悠扬的苹果经典铃声。
声音是从对面传出来的，显然苹果方有人没有将电话静音。
就在黄芷莹还在琢磨谁这么不懂礼貌，谈判的时候竟然电话不关铃音呢，已经有人将电话递给了坐在中间位置的蒂姆·库克。
好吧，大总裁的电话一般是不响的，响起来一般也是有重要事情，这必须得原谅。
下一刻蒂姆·库克看了眼电话后没有立刻接听，而是开口道：“对不起，一个很重要的电话，需要接听一下。”
“我们可以先回避。”张良说完便打算带着第二世界科技的代表走出会议室。
“不用了，我出去接就好了。”蒂姆·库克到是先站了起来，随后快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苹果一帮高管跟第二世界科技众人面对面对视。
没多久，蒂姆·库克再次走进了会议室，“不好意思。
我决定了，苹果华夏接受第二世界科技提出的第二套授权方案签署合同，也就是说苹果跟第二世界科技的合作仅限于苹果在华夏地区发行的产品，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也希望未来我们能有更加深入的合作。”
蒂姆·库克这番话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苹果的一众高官们。
蒂姆·库克在简单跟苹果大华夏区总裁陆春雷交流一番后，便带着众高管离去。
情况很明晰，苹果放弃了跟第二世界科技的全面合作，即便是在华夏区合作，订购意向也不过三百万套世子系统。
不要以为三百万套很多，要知道苹果推出IPHONE6、6PLUS后，在华夏的首批铺货量就有650万台，基本上一季度便宣告售罄，而这一次只订购三百万套系统，甚至苹果方连价都懒得还了，这含义可就真的耐人寻味了。
显然，谈判时蒂姆·库克突然接到的那个电话促成了他做出这个决定。那么问题来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又说了些什么？
“我正好听到库克称呼对方纳德拉总裁，本来还想听听他们聊了什么，不过正好被库克看到，走到另一边又压低了声音，所以其他就没听到了，不过我依稀听到了库克提到了The e Book。”
告诉张良这些的是徐晓华。本来他是想能在谈判过后跟蒂姆·库克做个专访的，但谁知道这谈判进行到一半时，蒂姆·库克留下一个指导意见，便匆匆离去。
专访自然是没机会了，不过在他离去时却给张良提供了这么一条极为宝贵的消息。
“啥是The e Book？”等徐晓华背影消失在公司，黄芷莹立刻开口问道，这种听起来就很专业的名词，他可不好意思当着人面问，尤其是在看到张良听了这个词，明显有一丝了然的情况下，贸然提问丢人啊。
“业界鼎鼎大名的橘皮书，正式名称是Trusted puter System Evaluation CRITERIA，简称TCSEC，你能理解的称呼为受信任电脑系统评价量化标准，说白了就是美国官方给各种系统评测的一个安全标准。”张良长出了口气，解释道。
“然后就因为这个咱们跟苹果谈崩了？”听完解释，黄芷莹也随之皱起了眉头。
虽然跟苹果还是能签下一份合同，但是显然这个合同没人会满意，三百万套系统即便苹果方没有还价，直接按照他们给出的20美元一台的价格付款，这单生意也不过六千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大概三亿多。
如果是别的公司，估计也满足了，但对于第二世界科技来说显然还不够。毕竟前期的期望值太高了，心理落差自然极大。
尤其是在张良给出未来的发展方向后，公司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这样小打小闹可不是办法。
当然更重要的是，苹果将合作限定于苹果华夏区，这就更容易让人遐想连篇了。
为什么？是料定了这智能系统走不出华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