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没有生气,也没有发怒,他只是很平静的拒绝了郭嘉和陈登的建议,继续在洛阳驻扎,全军为王允披麻戴孝的静静等待着。
如此庞大的军队,一天天的什么也不干,就是在城池的周边干巴巴的驻扎戴孝,对于数十万将士来说,这确实是天大的好事,不用打仗不用行军,每天只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谓是幸福之极。
但对于统帅他们的政治阵营来说,这可是一笔极为亏本的买卖。
三军将士全都驻扎在洛阳城,一动不动的,全军的消耗每日可谓是巨大,换成谁家的主公看见这样的耗损都不免心疼。
但陶商这样的小心眼却一反常态,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受到这些损耗的影响,让人非常的诧异。
他刺激受的这么大吗?
郭嘉和陈登走出了陶商的府邸。
陈登一直低着头,愁眉不展,似是一副心事重重之相。
而郭嘉则是在静静的思索着什么,他仰头看天,轻轻的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想不到王司徒离世,对主公的打击如此巨大!连秉性都换了一个人,这未免有些太稀奇了。”
郭嘉却是没有搭腔,他只是站在一旁,仰头看天,静静的瞅着天上的那些白云随风缓缓流动,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陈登见郭嘉不说话,转头看向他,奇道:“奉孝,你怎么不说话呢?”
郭嘉愣了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道:“郭某倒是不这么认为。”
陈登疑惑的转头看向他:“阁下何意?”
郭嘉适才还是疑惑的表情,此刻突然变成笑意。
他摇了摇头,道:“王司徒之死,对于丞相来说,确实是一件伤心之事,但丞相毕竟是非常之人,神伤而智不伤,郭某适才仔细寻思了一下,想来丞相此举必有深意,咱们只需静等好戏便是了。”
陈登闻言愣了愣,他仔细的寻思一下,但还是多少有些不能够理解。
“奉孝兄究竟何意,还请如实相告?”
郭嘉故作神秘的一撇嘴,道:“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用我教。”
陈登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浪子!居然还跟我卖关子?快说与我听!”
郭嘉呵呵一笑,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道:“你让郭某说与你听,郭某便说于你听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此事断然不可。”
陈登身为徐州士族之首,而且还是一方智者,自然也是有着他的傲骨,郭嘉既然执意在他的面前装蛋逞能,那陈登自然也不能说着舔着脸的去求他为自己开解心中的疑惑,那回头传了出去,岂不是向世人证明自己不如郭嘉?
而与此同时,在关中的函谷关内,陶商的消息自然是被钟繇知道了。
关中诸侯们丢了洛阳,面对已经打到门前的陶商,大家心中多多少少的都是多了几分忧虑。
眼下却听说陶商在函谷关替王允守丧,大家顿时群情激奋,各个摩拳擦掌,大有回神向陶商进行攻击之意。
关中诸侯中,有人向钟繇提出了这个意见。
眼下所有的事情全部由钟繇一个人做主,贾诩已经去了汉中,钟繇却是不能再找他商议了。
而能够与他商谈个中之事的,也只有这些关中诸侯了。